奚闻仍觉遗憾,“不样,”他叹息声,“起码华轩会舍不得。”
沈清野听到他这样说,勾起唇冷嘲般笑。眼神渐渐幽深,手握紧掌下栏杆,似是自言自语般呢喃句:“你也知道什叫舍不得吗?”
他看着奚闻,声音压得太轻,让人听不清楚。
半晌,沈清野扭头看向盘旋公路。眼中明晦不定,翻搅如深海暗涌,往昔与现实重合,远处零落街灯,在他眼中渐渐模糊成片酒店金碧辉煌。
围着特效演员,好像刚刚摔车时候受点伤。
“下午时候又重新看遍剧本。”奚闻说。
“有什新体会吗?”
“主要是华旸结局,真不喜欢这个结局。”奚闻叹着气,“如果跟导演说说,他会愿意改吗?”
“你觉得哪里不好?”
“知道华旸这个角色背景决定他悲剧命运,可还是觉得这样缺憾没有必要。”
“你想怎改?”
“起码得让他知道,华轩是为他死,不是被他害死。否则他死时也太难过和绝望。”
沈清野时沉默,想到自己初看完剧本时感受,这样留个误会,确是击溃他最重击,但归根结底还是至亲之人不可逆转死亡。
“不管是为什而死,其实没有区别,他总归没能把人救回来。”沈清野不露感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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