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公交后排,奚闻有些奇怪,“你生日不是还没到吗?”
沈清野侧头看着窗外,“嗯。”
“这条路也不是回家或者去医院。”
沈清野扭过头,“你也不知道去哪,跟来做什?”
他最近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充满火药味,奚闻不喜欢他这样态度,好像自他做错件事后,他们关系就变得古怪扭曲起来,而且步步变得越来越糟糕。
沈清野曲着手指轻叩桌子,眼里像淬冰,“你这话说得,挺冠冕堂皇,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慈善家。”
“要是真觉得受之有愧,十分不好意思,你就亲下吧,好好亲,就当赚个利息。”奚闻弯着眼睛,嘻嘻哈哈,眼里真诚,倒点也没开玩笑意思。
沈清野放下之前用餐时卷起袖子,扣上袖扣,“再给你个机会,你要是现在反悔想去酒店,可以陪你,答应过事不会作废。”
“这好慷慨啊,听着就心动。”奚闻抽抽鼻子,“你说如果这个条件不是提出,而是另个人,你也会答应吗?”
“你觉得你很特别?”沈清野挑挑眼。
,不是说感激你往里头砸钱,意思是他这嘴脸让看着恶心。不希望跟你有关东西天天在眼前晃。”
奚闻脸色僵,筷子顿住,勉强说道,“沈老师,你也没必要这拒人于千里之外吧,不管怎说也是帮你。”
“这点不错,乘人之危罢,”沈清野手肘压在黄花梨木桌上,“你打算纠缠到什时候?”
奚闻戳戳碗里小白菜,“你瞧,交易还没有完成呢,不可能就这样吃亏走。”
“昨天是你不想做,什都没说。”
奚闻沉下脸,也不再说话。他注视着前方空荡蓝色塑料椅,扶手随着车辆颠簸而摇晃,空气中充斥着刺鼻柴油混杂着人群遗留汗味,他不习惯这种杂糅味道,闻久就有点头痛。
公交车开很久,经过几个站台,车门开开关关,越行越偏僻,沈清野也没有下车意思。道路坎坷不平,路颠簸晃荡,车厢闷热不透气,再加上那股仿佛闷坏发馊味道萦绕不去。奚闻后靠着车座,闭着眼,感觉胸闷恶心,太阳穴疯狂跳动
奚闻哑声,“起码没人会像对你这样有耐心。”
沈清野从椅背取外套站起来,“你要没事,就先走。”
“你要去哪?送你?”
“不用。”沈清野拒绝得干净利落。
可奚闻从没老实听过话,沈清野走段路,去家蛋糕店取蛋糕,奚闻没取车,跟在他后头,两人又坐公交,奚闻身上没零钱也没卡,还得沈清野帮他刷卡。
“那也是你问题,你没让金主满意,你不知道顾客永远是上帝吗?”
“上帝可不会这无赖。”
“这也不定,上帝很会掷骰子。”奚闻放下筷子,快速地摁两下手机,“刘枫会代表你去签约,你欠事又多桩。”
沈清野冷嘲声,“你把成本抬那高,让东家亏本,你就是这样帮杜夏做生意?”
“投资嘛,总是有风险,有赢有亏才正常。”奚闻眯着眼笑,“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有这样机会,制作张属于自己完美专辑,起码是在帮你实现梦想吧。你到底哪里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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