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先上楼去换衣服,在地上滚过圈,衣服上都是灰。
穿过摄影棚可以抄个近道,此时门大开着,亮
奚闻看着镜子,“你没问他吗?”
宣雨拿大刷子给他刷粉,“不好问,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不说。没人会去做那个出头人,出头有什好处?平白得罪人。你胆子大,什都敢说。”说着勾他下巴,让他把头抬起来,给他薄薄涂层唇釉,看不出什颜色,但很水润。旁边那颗小痘,好几天还没消下去,宣雨用手指碰碰,“最近有心事?痘痘还没见好。”
奚闻抿抿唇,唇釉有股樱桃香,甜滋滋。
场务来催人,站起来时,宣雨后靠着化妆台,对他说,“最近小心点,组里肯定有人看你不舒服。”
奚闻第二天拍到凌晨三点多,卸完妆回酒店睡两个小时不到,又被叫起来回剧组补戏,他困极,在车上迷糊糊打个小盹。
等着,开不工,没人去管,效率低,现场乱,质量不能降,镜头遍又遍重来,经常能听到工作人员抱怨。
就算是这样紧赶慢赶,还是比原进度慢大截。
进度赶不上,每个人都紧张,导演不高兴,现场气压低。
纪秋休息好复工,还是原来角色,没什台词,做块背景板,也没有再受谁欺负,但被排挤冷落,走哪都是个人。
出那大问题,大家心里憋着股气,肯定要找个发泄渠道。不敢惹纪秋,但可以不搭理,也是表达不满种方式。
从秋入冬,天亮得晚,五点多,天色仍旧乌漆嘛黑,什都看不见,寒风冻得刺人。
下车时被叫醒还不精神,白小乙给他拿风油精涂太阳穴,味道刺激,人打个激灵。
剧情越来越紧张,他戏份也加重。虽然是补拍上组镜头,还是搞好几个小时,拍完,天光已经大亮,他抱着白小乙给他买包子,啃两口,整个人又困又饿又累,坐在那儿,眼皮就往下耷拉。
“回去休息下。”沈清野走过来,给他递瓶水。
奚闻接过水,喝两口,把嘴里包子咽下去,摆摆手,“拍完这个场景又到,没几小时,去房车里眯会儿算。”
副导演走前说那番话,有很多联想空间,韦导后来也没详细解释,大家根据表面线索,就觉得是纪秋因为片场打人事告小状,可他凭什?若是有那大路子,就不能还做块背景板。又想到那天送纪秋离开奚闻,这多人搅进来,编出来戏码就丰富。
奚闻不管这些,白小乙听多流言,气坏来跟他抱怨,他也反应平平。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管不,太在意,反而显得自己心虚。
韦导这样做其实也算息事宁人,没有彻底把事情摊开。
奚闻还觉得处置轻,还给剧组留堆麻烦。他听那些话就觉得很可笑,怎可以有人犯错,被人发现,还能那理直气壮,好像是自己受委屈样。别人给他留面子,他却可以得寸进尺,倒打耙。差点把人搞死,毁别人前途,还可以当做什事也没发生过样,并且点也不觉得是自己错。
宣雨替他上妆时候说,“知道肯定有隐情,那些痕迹替小秋化妆时候都看见,只是不知道是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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