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抽过他剧本看看,上面密密麻麻写字划线,几处台词都被加重点和隔断,就像他俩第次试戏时,他教得那样。
沈清野扫遍台词,“处理得不错,没什大问题。”
“你再给念念吧。”
“怎?”沈清野问。
奚闻闭闭眼,有些心浮气躁,“背不出来。”
奚闻哑声,他觉得自己见过乱七八糟腌臜事也够多,但下子接受这多,自己还被绕进去,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后倒向软软床垫中,用被子闷头,觉得心烦意乱,满脑子胡思乱想,又突然拐到那块翡翠佛像上,翠油油,剔透漂亮,雕工细腻,却被郑思拿着,心中可惜,他转个身,把脑袋蹭到沈清野腰间,抓住他手腕,“你不知道,那佛像雕线条简朴,质胜于文,翡翠料也剔透玲珑,不像街头货色,你肤色白,戴着肯定好看。”
“你是帮要?”
奚闻抿唇笑下,“原本想讨两串,你串串,凑对。不管价格多少,这部戏拍完,都是个纪念。”
“那等戏结束,帮你去找道具老师讨两个回来。”
中有些轻嘲,“这算是弱者无罪论吗?其实大家也没有觉得这是很严重事吧?”
沈清野转向他,“这种事太多,你管不过来。”
奚闻轻声说,“看着他真可怜,他就比你那时候大点。”
沈清野恍惚下,抬手勾着他垂落下巴捏捏。
不是他错觉,奚闻这次回来,真比从前要柔软很多,棱角都不见。以前很锐利很耀眼,又帅又有才气,年纪轻轻就站上舞台,被无数粉丝捧着,就很高傲,眼睛是朝天上看,容不得微尘,只能顺着毛捋,稍有不如意,就容易炸毛呲牙。现在却好像被拔刺刺猬,只剩下软软坨肉,伤口可能都没好全,对外界刺激特别敏感,刮点风都会抖。
“好。”奚闻高兴点,身子挪回去,躺到枕头上。
夜很深,沈清野起身去洗澡,洗完还要护理,明星靠脸吃饭,拍戏时候点都不能耽误,瓶瓶罐罐倒腾完又是好会儿,等出来,本以为奚闻肯定已经睡,结果床头灯还亮着。
奚闻半坐着,靠着床靠背,在看剧本,眼皮有些耷拉,边打着瞌睡,边念叨着台词。
“怎那认真?”
奚闻揉揉眼睛,“等你呢。而且明天戏太难,心里没底。”
明明去国外是意气风发去玩去进修,怎被教成现在这幅样子?
沈清野捏着他下巴出神,奚闻在他指间蹭蹭,又问,“景雪依这紧张郑思,他们是男女朋友吗?”
沈清野想想,“雪依兴许是喜欢他吧,但不算是男女朋友,各自都有各自工作。”
奚闻不理解,“工作也是阻碍?不会你们现在还签禁止恋爱合同吗?也太封闭吧。”
沈清野迂回不下去,干脆把话挑明,“是金主,就算是利益关系,也不会喜欢自己手下人互相生出感情纠葛。景雪依被人包着呢,怎可能还跟郑思在起,只会两头都不落好,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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