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这场结束,没像往常那样凑导演那儿看监视器,套上羽绒服,走到场外,和他打招呼,“怎这早就来?”
“里头人太多,不如外面空气好点。”奚闻趁着没人看,摸下他手,冻得像块冰坨子,就把怀里捂着暖手宝塞他手里。
沈清野捂会儿,本来冻僵手指才渐渐舒展。
孙絮絮看到,递双棉手套过来,“沈老师用这个吧,冷热太刺激,容易生冻疮。”
沈清野接过,把手套给奚闻戴上,“你戴着这个。”
沈清野接过手帕把脸上抹假血擦掉。
奚闻吸吸鼻子,抹掉眼泪,手还真打得有点麻,道看监视器刚刚镜头回播导演助理转头笑笑,“奚老师还是手下留情,明显不忍心啊。”
韦导也点头,“打三次,也就最后次比较像真。”勉勉强强算是过,奚闻松口气。
双手攥紧外套,外头风冻得人骨头发抖,听到过,就到房车里去猫着,司机提前开空调,里头很暖和,手和耳朵才像活过来样。
等会儿还有场室内戏,华轩经过这次决裂,心态大变。他没有做饭店那场血腥屠杀人证,把事情瞒下来,这成他块心病。后来别扭着回过趟家,才发现那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就剩他自己东西,所有联系方式也都换。那之后,他白天还是和平常样上班执勤,晚上就去各种场子里闹事,憋着股气要把华旸再逼出来。刚开始人家碍着他身份,都会迁就忍着,但而再再而三,毫无理由,毫无目地闹,就没人受得,吵架变成互殴,把店砸,还被同事出警。店主去派出所告,都是正经批下营业执照场所,所里当和事佬,连吓带威胁,大事化小小事化,华轩被队长甩个警告信,让他停工周回去反省,事情就算过去。他失业又落魄,把自己混得没人样。后面酒吧买醉,还睡到妓女床上,知法犯法,有小段激情戏。
奚闻笨拙地套着手套弯弯手指,去抓沈清野抱着暖手宝,“絮絮说得对,你等会还得过去,冷热,温差过大,是不好。”
沈清野笑笑没松手,“怎都给又想拿回去?拿手套跟你换好不好?”
他说话有点调笑,自打两人恢复关系后,相处起来就没正经许多。奚闻耳垂冻得有点红,仗着两人站隐蔽,凑上去跟他咬耳朵,“等会晚上想吃什?”
“都可以。”
奚闻看下后面几场,估计下,不知不觉拍三个多月,他再没两个礼拜就要杀青,他结束得比沈清野他们早,沈清野和阮风估计还有个多月。
12月时候,这儿下场雪,从房车里走出来,满目银装素裹,雪纷纷扬扬,把大地冻得紧实。影视基地远离市区,四遭都是小山,太阳出来时候,白茫茫雪山映着光,金光闪闪,有种圣洁感觉。
最近楼里暖气坏,里面外面个温度,化妆间里放两台暖风机,几个演员都围着那两台小太阳坐,在那里等,去晚就挤不到前头。
奚闻衣服里都贴暖宝宝,抱着暖手宝,化妆间里挤满人,他站会儿就走出去。
比约定时间提前点到摄影棚,白小乙搓着手,陪在他身边,也冷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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