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闻笑笑,“你看到他第眼是什感觉?”
杜夏言简意赅,“太年轻。”叶永言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远不能像那些鹤发鸡皮老教授样给人以信赖感,虽然年龄不能代表全部,但太年轻,阅历和经验肯定是有限。
“之前也是这觉得,”奚闻顿顿,“那次事件后,他们要求住院,是叶医生征询意见,允许回去。”奚闻放松身体,后仰靠在座椅上,闭眼睛,“这多经验丰富老学究,只有他把当正常人,而不是像对待疯子样绑起来。”他声音放轻,近似低嘲。
后视镜中映出奚闻闭着眼脸,五官精致但面色苍白,城市夜晚灯光流泻过他秀丽眉骨,英挺鼻梁,滑下双唇,剃寸头,更显棱角分明。杜夏问,“那你现在感觉怎样?”
奚闻张开眼,转向他,“挺好。”
温文,身量单薄瘦长,毫无侵略性,“有个国内课题,这儿院长邀请道儿参与,就回来。你怎在这?”
“外公在这里治疗。”奚闻说,
叶永言点点头,“最近还好吗?你好久没来复诊。”
奚闻笑笑,“挺稳定,您回来正好,正愁没地方配药。”原先直在和这种药物做对抗,现在却有些药物依赖。
叶永言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摸出新印制名片递给他,“这是新联系方式,白天都在医院里,你来找就好。”
杜夏问,“哪怕重新接触沈清野也没出现过什异常?”
奚闻抿抿唇,想到曾做过噩梦。但在他和沈清野和好以后,那些不适症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奚闻轻声说,“他不是病原,他是治药。”
杜夏本来轻松握住方
叶永言是奚闻在国外时医生,曾是加州大学最年轻精神病学教授,之后去往法国转向临床研究,他从本科到博士,直受到冯氏集团资助,奚闻到法国后发病,他就受冯耀辉委托直照顾奚闻。奚闻之前讳疾忌医,也很抗拒药物治疗,发疯失控时都是叶永言帮忙控制,并引导他逐步纠正态度,摆脱情绪束缚。后来情况稳定,奚闻可以正常上学进修,还是保持着固定频率去叶永言那儿接受心理疏导,从某种意义上说,叶永言才是最解他心里那头恶兽模样人。
二人又简单寒暄两句,电梯到底楼,便各自告别。
杜夏先送奚闻回许家宅子,车上,奚闻又说起叶永言事,他受过叶医生不少帮助,他说叶永言刚接手自己时候,每次来见完他,就要去重新配副眼镜,因为眼镜每次都会被他打破,后来干脆用胶布把断裂镜架绑起来,每次来都戴同副,再弄坏也不会心疼。
这种情况持续有个多月,有次来时候,天还很早,他正准备去街上跑步,叶永言也跟上。他沿着人行道慢跑,冰冷空气充盈在肺部,耸立在雾气后建筑轮廓,挂着雾凇冷杉,也不知道是哪里刺激到自己,神经突然失控,开始不受控制地疾奔,接近疯狂,好像有无穷无尽精力需要宣泄,在个多小时之后,跟在他身后叶永言才发现不对,和巡街警察起将他摁倒在地,当时整个人已经接近虚脱,肺部快要炸裂。
杜夏默默地听他讲,“那他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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