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尧端着杯子
手
下就顿住
。
刘然壮着胆子瞥眼看看他，干笑下，“叫是叫，但他没回
来不来。你约约太突然，不知道他有没有空。”
刘然话还没说完，边上椅子脚后移发出刺耳噪音，匡尧突然站起来说，“先走。”
“走什
呀？”刘然愣住。
匡尧说，“有事。”
结束以后，刘然站起来冲他招手，匡尧迈着大长腿走过来。
几年不见，黑瘦不少，骨骼分明，被大西北风刮粗粝，但那副又酷又拽德行还是没变，见老朋友也没什笑模样，只是对奚闻点点头。
奚闻拿果汁朝他敬酒，“这久不见，还好吗？”
“还成。”匡尧和他撞杯，声音有点沙，和以前音色不太样，没以前好听。
乐队里虽然奚闻是主唱，姜信文伴唱，匡尧只是鼓手，但论音色还是匡尧最出挑，自带混音效果，特有立体感，只是这人自闭，不爱开口，他觉得当鼓手和唱歌样，反正都是做自己喜欢做事，没必要勉强自己，就放着自己天赋不用，怪可惜。
，“你他妈神经病吧，谁不长眼惦记你屁股啊。”
刘然装模作样地扭扭腰，“也没那不堪入目吧，现在去酒吧晃圈，找要电话男男女女可不少。”
奚闻被他恶心到，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他今天要去医院陪夜，估计没几天就要回去，想再多陪陪冯耀辉，不知道什时候老爷子就真不行。
“你要走啊？这快？”刘然问。
奚闻点点头，“等下有点事，下次回来再找你。”
奚闻拦住他，拿起外套，“估计信文不会来，也走，你喝酒
刘然插嘴，“你肯定想不到，就这破脾气，他前几年还去大西北支教，教音乐，给那些小孩奉献爱心，前不久刚回来。你能想象这人被帮小孩子围着字句教人唱歌做示范样子吗？之前有人去他们那儿拍纪录片，他被当作公益典型来抓，有好几个特写镜头，那儿还有视频，回去就发你看看。”
想想这画面确实挺匪夷所思。奚闻也有些乐，就着细节又和刘然聊会儿。
他们这边调侃得如火朝天，匡尧却不太搭腔，只是杯杯喝酒，把酒当水往下灌。
中途陆续有人来给匡尧敬酒，他都来者不拒，也有人敬完酒，问他要联系方式，就没这顺利，匡尧兴致缺缺，都没正眼看对方长什样子。
奚闻也回绝几个上来搭讪人，侧着身子，用手撑头，看会儿匡尧，然后转头问刘然，“们三个都齐，就差个，你叫他吗？”
刘然皱起眉，把拉住他，“再等等，压轴还没来呢，别这急。”
奚闻有点奇怪，不知道他卖什关子，女歌手这首结束换人，新上台是个男，灯光太暗，看不清脸，轮廓熟悉，嗓子出来，奚闻就明白，是匡尧在这家酒吧驻唱。
刘然身体随着节奏晃，手指在台面上打着拍子，射灯忽明忽暗地扫荡，对奚闻解释，“这间酒吧老板是匡尧朋友，他空时候会来帮忙撑撑场子，你瞧台下那多女生都是冲着他来。”
果然唱到副歌，就惹得阵合唱和欢呼。
匡尧唱五首，有两首是以前乐队歌，其余三首是现场观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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