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觉得这很好,他讨厌那个人,希望那个人永远消失,让他哥变回正常样子,正常娶妻生子,有个健康家庭,凌韵就会忘记以前事,接受他哥,他们家会很完整幸福。
“你把东西拿上去吧,先走。”
从回忆里抽身,李舒回神看看眼前人。人很高,身材匀称,并不瘦弱,肤色偏白,微仰起下颌线连接脖颈
总共就那两三句,颠来倒去哭喊,哭到嗓子嘶哑,
这时候沈清野才动,长腿跨过地狼藉,没有走向凌韵,反而走到李舒面前,蹲下来,给他张卡,摸摸他头,沉声说,“密码是你生日,照顾好你妈。”
然后就转身走。
没有解释过句,思路清楚,神情也还算平静,只是走出门时被轻微地绊下,脚步趔趄,撑下墙壁,高大身躯弯折,好像精神有些恍惚,给李舒种感觉,他没那无动于衷,他是在逃离。
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环境,逃离那些他无法反驳责骂。
回事,是不是跟他爸样发神经,在外头跟男人不清不楚。
瓷碟碎开,有碎瓷片溅到沈清野脸上,在眼角地方划开道口子,血渗出,忒惊险,差点就要伤到眼睛。
沈清野伸手,指腹抹去血迹,看着手上猩红,神色也冷下来,眉目阴沉沉。人沉默着,不开口。
凌韵认为他是默认,歇斯底里,李舒从来没见过他妈这幅模样,好像个疯子,目眦欲裂,什污言秽语都能往外蹦,丝毫没有刚做完手术疲态。她说什样老子生什样儿子,说他变态恶心不要脸,表面上正经要命,晚上又骚又贱地爬男人床。
然后操起扫把开始砸电视,砸窗户,砸茶几,桌上桌饭菜被扫在地上,说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儿子靠身体得来,恶心发臭,她没那不要脸,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这种地方。
话是说好听,但人其实没那硬气。
后来,凌韵确带着他搬离那幢房子,但既得好处并没有全部抛弃。比如凌韵工作,他学校,凌韵手术后还有大量药物和医院复查,全部都要钱,他们没有积蓄。如果不是沈清野直在接济他们,他们没法在这座城市活下去。
沈清野中间消失过段时间,没有联系他们,虽然卡上钱每月都有定期打进来。
等沈清野再度出现在他们视线中,他已经从钢琴家变成炙热可热大明星,看起来比从前更加耀眼光鲜。
至于他那个朋友,把沈清野伪装出假面在凌韵面前狠狠撕裂朋友,却没有再出现过,好像从来不存在样消失。
碎玻璃洒地,各种砸坏摔坏声音络绎不绝,地上又是油又是菜又是砸坏家电。
李舒吓坏,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沈清野站在那儿,没退步,在炮火攻击中心。
后来凌韵打骂累,她没那好体力,眼前发黑,靠着墙坐下,开始崩溃地嚎哭,手掌下下地拍着地,掌心扎进碎玻璃,流出血,她好像没有痛觉样。
她说自己造什孽啊,找个丈夫是这样,生个儿子还是这样。自己做错事要遭报应,老天就惩罚自己好,为什要找上自己儿子?老天爷为什要这样对她,为什不干脆把她命给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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