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端着茶跟走平衡木似地走过来,中途撒点在手上,烫得他龇牙咧嘴,手红片。
凌韵看就急,拉他手,边数落边翻出烫伤膏给他擦,“你这孩子做事怎毛手毛脚,倒杯茶还能烫着自己?你还能干啥呀。”嘴上骂个不停,动作还是轻柔又心疼。
沈清野坐沙发上看会儿,然后把眼睛移开,端着茶小饮口,滚水烫着嘴唇上裂口,有点疼,他伸出舌头点点,把茶杯放下。
他第次见到李舒时候也想过,如果当初凌韵和沈哲轩不离婚,那现在凌韵关心呵护人应该就是自己,有稍稍嫉妒不平过,但事情发生就是发生,没有重来余地,能有现在和睦也算不
白色壳咧着嘴,看着很喜庆。
凌韵端菜出来,看到李舒盘腿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电视,“让你陪陪你哥,你怎还真看起电视来?给你哥泡杯茶,再切个橙子去。”
沈清野说,“不用,让小舒看电视好。”
凌韵在围裙上擦擦手,“他就是又懒又没眼力劲,在家里躺这多天,也该让他活动活动。”
李舒吐吐舌头,从沙发上弹起来,去给沈清野泡茶,边选茶包边扭头问,“哥,你想喝什?有玫瑰花、菊花、绿茶、红茶,还有奶茶。咦,这奶茶是新买吗?”
算跟他感情再好,你现在冲过去也只会火上浇油,起不什作用。奚闻家里都宠他,不会真对他怎样,你倒不如有点耐心,等他把事情处理好,自己就回来。”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无可辩驳,奚闻都快三十,是成年人,没道理这种事搞不定,自己太莽撞,只会把事情搞砸。
沈清野信服,又想到自己家里那摊乱局,知道跟亲近人斡旋解释起来,是有多不容易。
年二九时候李舒打电话来问他能不能回家块吃饭,说话时别别扭扭、小心翼翼。副生怕沈清野说个不字架势。
李舒太小心,反而让沈清野卸心防,柔软起来。本来年三十就自己冷清清地过,沈哲轩那边五年前交个比他小快二十岁男朋友,背着行囊浪迹天涯去,这几年来点消息都没有。
“你王姨送,别瞎拆,到时候还可以送人。”
“别人送还要送出去,妈你抠死。”说着又扯高脖子喊,“哥,你要喝什啊?”
“绿茶好。”
凌韵对沈清野说,“这还有你上次买来西洋参片,要不要加点?你看你嘴唇都裂,最近是不是很上火?”
沈清野摸摸嘴唇,然后笑笑,“好,谢谢。”
沈清野就答应,买很多东西,年三十晚上回家。
车驶进小区,看门老大爷跟他打个招呼,贺声新年快乐,他戴着墨镜其实不太礼貌,就开车窗送老大爷包糖,然后贺声走。
李舒跑下来接他,凌韵在家里准备很多菜,三个人其实吃不太多,还是满满当当地摆大桌。
看到沈清野来,凌韵很拘谨,也不说什话,把他迎进来后,就自己在厨房里忙,让李舒陪着沈清野去客厅坐坐。
电视上播着央视台,茶几上摆满瓜子果脯小零食,李舒抓把开心果给沈清野,“妈说你小时候很喜欢吃这个,所以这次买好几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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