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闻说,“因为其实确说那种话,侯升也确下手。只是最后伤害你是别人,但如果那些人不抢先,罪魁祸首还是。”奚闻嗓音嘶哑,“如果没有杜夏插手,真是这样,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原谅?是不是会真就这样失去你?”
沈清野不语。他之前没想过这件事,他不想把爱情和前途放上个天平去衡量称重,这很难分清。就好像那时候奚闻把事情以种残忍方式说出来以后,他会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震愕难过,他没想过再回头再原谅,总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原谅,些小性子可以包容,太歹毒心思就没办法。他会觉得自己从没有认清过这个人,又谈何去爱呢?
知道真相后他才庆幸,最后下手是谁其实不重要,重要是奚闻是无意,他没有真心想这做,之后还经历这长内心煎熬折磨。他本质还是自己认识那个很柔软善良小孩,聪明,感悟能力强,又容易心软。虽然有时候任性冲动点,但本质是好,只是嘴上逞强,心里不见得抱有多少恶意。还是自己第次见到为首歌而上门,为不打断自己弹琴而在门外苦等少年。
他喜欢看奚闻为他用心,也喜欢奚闻事到临头又怯地缩回去逞强。往事罗列分明,他心中有本簿,大事小事都列得很清楚,桩桩件件他都记得,好与不好都有,只是尝点甜,不好也慢慢品出点滋味。
没有谁是完美,他也有很多不对地方。喜欢不知所起,他只是对奚闻这个人上瘾,食髓知味,舍不得放手,精明与笨拙都值得被爱。
伏山峦,眼又闭上,华美五官笼罩在片水汽氤氲下,别有股风流蕴藉。
他探头去亲沈清野下巴,手指在锁骨那儿刮刮,被人下抓手,拉到怀里。
沈清野压着他亲亲,还是顾及公众道德,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擦枪走火。
亲两下也就是。
奚闻摸摸他胳膊,又看到手臂伤疤,神情落寞起来。他弯下身,亲亲那块伤处,也学着沈清野之前样,轻轻问,“疼不疼?”
沈清野刮去奚闻下巴滴落滴水珠,“知道你不会真想这做,那就不怪你,”他亲亲他嘴角,“没人会怪你。”
这样就够,不需要再说别什。奚闻手抖着,抬手勾着沈清野脖子,轻咬他耳垂,像小狗啃骨头样微微拉扯,止住喉头哽咽。
沈清野这句,才算是消解他心中多年块垒,如释重负。这个秘密压他太多年,愧疚把他压得喘不过气,只有沈清野能救他,他那好,那心软,也终究会救他。他坚信。
泡不到小时,浑身都泛红,才上岸去冲澡。
在单人隔间淋浴喷头下,奚闻亮着眼睛,又很不知死活地去撩拨,终于被压在满是潮湿水汽墙
沈清野手放在他后颈捏捏,“不是你错。”然后将之前叶永言跟他说事情跟奚闻说遍。
奚闻愕然,很久才回过神。他有些侥幸,原来自己没真成那个凶手,又觉得寒冷,真相竟然那残忍。
但那股侥幸没有存留太久,就被更深后怕跟惶恐所取代。
他抬起眼,“你是因为这样才原谅吗?”
沈清野微微皱眉,“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