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坐在沙发上,望着墙上幅画:“他那没有值钱画。”
余乐洋觉得他脑回路越来越难懂,“没画你还……”
办公室门被推开,个穿着墨蓝绣金旗袍,肩头搭着貂绒披肩女人走进来。
女人头发简单绾成个髻束在脑后,大概是被金钱浸泡久缘故,她身上那股无*不商气质拿捏死死,进门就给人种
没钱就好。
旗袍小姐姐听到他说没钱,脸上笑容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把原本打算问那句“请问想买哪幅画”换成“请问有什事吗”。
唐煜问:“你们这里还收画吗?”
旗袍小姐姐:“……”
余乐洋:“……”干漂亮,来画展卖画来!
唐煜只是随意说,没有批判意思,而且他作为个曾经买家,当然知道画作是需要用金钱衡量。
只是交易应该有交易地方,而不该是在这里。
画展是展览用,不该是交易所,可短短会工夫唐煜就闻到金钱铜臭味。
换做以前,唐煜是看不上这种行径,可是现在,他摸摸空空如也口袋……时移世易,他也只能向金钱低头。
唐伟宏两天前又给他打两百万,唐煜转手全都买花种,这事儿他没敢让余乐洋知道,怕他晕过去。
自从秦时律走那天唐煜给他发过次消息,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联系过。
不知道秦时律那边是什情况,反正唐煜过是挺逍遥自在。
两天后,奉业大厦门前,唐煜跟余乐洋人拿着张门票。
这里今天举办画展,门票是余乐洋弄来,他没想过唐煜会来,只是多张票,他就随口问句,结果唐煜真跟着来。
余乐洋狐疑看着他:“真不用带你去庙里看看吗,找个大师驱驱邪吧。”
旗袍小姐姐微笑:“抱歉,这个不清楚,只负责卖画。”
唐煜:“那谁负责买画?”
旗袍小姐姐:“……老板吧。”
十分钟后,余乐洋和唐煜坐在23楼办公室里。
余乐洋回过神,问唐煜:“你疯?你哪来画卖啊,你不是打算偷你老公家里画来卖吧?”
他买花是新研究出品种,还没有真正培育出来,也不能保证全活,农科院本来是不卖,唐煜也是费好大得劲才让他们高价卖他几株。
穷叮当响唐煜叫住个穿着旗袍小姐姐,小姐姐手里拿着POS机,随时随地准备给客人刷卡。
余乐洋吓跳,连忙拉住唐煜:“你又想干嘛?带你来是看展,不是花钱!”
唐煜:“知道啊,没钱。”
余乐洋松口气。
先是古玩墨宝,又是农科院花,现在又跟他来看画,唐煜别是被人夺舍吧,还是说他灵魂其实是个有品位大佬?
唐煜懒得理他:“你这个人好迷信。”
大厦楼整片区域都用来办画展,规模很大,听余乐洋说,这个画展主办人游列各国寻找喜欢画作,很多画在她这里经手,卖出去之后都是天价。
唐煜站在幅油画前,评价这位老板:“用价钱来衡量艺术,是个披着艺术家外皮商人。”
余乐洋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又觉得他说没错,“但艺术本身就是价值,没有商人这些画家又怎会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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