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明父亲是翰林学士,也是湛晞启蒙老师。谢清明有先天性哮喘,几乎药不离手。他跟湛晞平日里来往不多,但姑且算得上是朋友。
“你来找有什事吗?”
“听说你回来,父亲叫来拜访。”谢清明扬手,身后小厮捧着东西近前来,“这是礼物。”
湛晞眉头微挑,谢清明轻笑,“打开看看吧。”
林阮上前打开,只见盒子里放着三样东西,其中有件瓷器,造型优美件荷叶碗,颜色紫中藏青,似玉非玉,带着种类似玛瑙光泽。
“是。”林阮又看眼那位谢公子,谢公子对着林阮微微颔首,很客气样子。
林阮上楼去找湛晞,不多时湛晞带着林阮下楼。
林阮端来茶,谢清明接过茶盏道谢,林阮退回去,就站在湛晞身后。
谢清明接茶,但是没喝,只在打量茶盏,白釉青花瓷茶盏,花纹细密,质地薄如玉。
“看着像是官窑东西。”
,都需要湛晞在家招待。
曹妈早早就做好灶王糖,芝麻和麦芽糖香气混合着。曹妈把这些东西在外头冻夜,早上拿进来已经成形。盘长条状,每块有二两重,码整整齐齐,还有盘圆瓜形状,都是用大盘子装起来。曹妈将它们摆好,上头放上红纸,看着喜庆不得。
阿月昨天也冻些,没什讲究,小兔子小狐狸什形状都有,咬口酥脆甜香。
阿月分林阮些,两个人就站在块,咔嚓咔嚓咬着吃。
晚饭尤其丰盛,曹妈烧桌子菜,林阮帮着摆上碗筷,世宁带回来两瓶好酒,还有几瓶度数低果酒。
湛晞拿出来瞧,“钧瓷?”
谢清明点点头,“北宋钧瓷丁香紫釉荷叶碗。”
湛晞看他眼,“北宋钧瓷,好贵重东西。”
谢清明点头,“如今钧瓷不多,依稀记得宫里倒是有几件,但是没见过荷叶碗。这东西当世只有只。”
“可
湛晞抿口茶,谢清明继续道:“看年头,也没有太久,至多到万历。”谢清明看向湛晞,“三爷果真财大气粗,明代古董茶具就这摆出来。”
“东西还不都是给人用。”湛晞放下茶盏,是种很放松姿态,“身体近来怎样?”
“还是那样,”谢清明低低咳两声,“死不也好不起来。”
湛晞点点头,道:“从国外带回来些新药,你可以试试。”
“多谢。”谢清明彬彬有礼道谢。
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因而晚上祭灶时候阿月和曹妈是要避开。湛晞领着佟伯林阮世宁,上香祭拜。
这四个人里,三个人都不大重视,唯有佟伯,每年在这天都要仔仔细细准备。佟伯年中,有很多很多重要日子。抛开那些规矩不谈,林阮觉得,佟伯实在是个很有仪式感,很尊重生活人。
小年第二天,兰公馆来位客人。
人是佟伯领进来,林阮看去,是位年轻公子,有些瘦弱,脸上带着病容,笑非常和煦。他穿着长衫,穿长衫很多,但他身上有种独特气质,那种独特气质下子就把林阮带回古代。这个人就好像是那种旧时大家公子,很有文气和古意。
“林阮,”佟伯吩咐道:“谢清明谢公子来,去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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