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看着富察侧福晋，富察侧福晋也看着林阮，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他是个男人，真正
男人，你呢？”
林阮紧紧抿着嘴。
富察侧福晋咯咯笑，用
种十七八岁女孩子娇媚笑声，这让林阮背后起
层鸡皮疙瘩。
“王爷疼你。”富察侧福晋手上赤金护甲划过腿上肌肤，“老王爷在时候也很疼
，你看到这些蜡烛吗？这是老王爷独许给。”
林阮看眼，他发现那些蜡烛上图案换成牡丹花，还都是用银子镶出来。
林阮没说话，富察侧福晋道：“上前来。”
林阮不想动，被身后个嬷嬷推把，嬷嬷力气很大，林阮踉跄下，差点摔地下。
富察侧福晋在南窗下炕上歪着，她梳着旗头，头上戴赤金镶翠玉扁方。身上旗装绣着团花，下半身裤子却没穿，露出双腿。
那双腿膝盖上有很明显青紫。这是因为富察侧福晋昨天在老王爷牌位前跪整晚。
林阮看眼，就挪开视线。他屈身，要跟她行礼。
“免。”富察侧福晋道，她上下打量着林阮，道：“这
漂亮衣裳可别跪脏。”
林阮立刻想起佟伯话，心里个咯噔。
“是。”
林阮跟着嬷嬷出院门，天还在下雪，林阮旁边站着个小丫鬟给他撑伞。小丫鬟比林阮低很多，举起胳膊撑伞，伞撑摇摇晃晃，很费劲。
林阮接过小丫鬟伞，自己撑着。
嬷嬷见，就笑怪模怪样，“林少爷还是个多情性子。”
林阮不多情，只是最基本礼貌而已。但这礼貌在王府里就换种味道，大约王府里人都不礼貌。
富察侧福晋坐起来，林阮正对上她脸，她脸很白，看得出抹很多粉，有种珍珠失去光泽感觉。她已经不年轻，但是妆容依旧很艳丽，鲜艳嘴唇总是笑着。
“怪不得王爷疼你，这细嫩脸儿，看也喜欢。”富察侧福晋以种痴迷目光看着林阮脖颈，甚至想伸出手摸摸他喉结。
林阮吓退后步，富察侧福晋收回手，依旧在笑，“你知道干儿子吗？”
这件事林阮听说过，富察侧福晋要过继个子嗣，但是没成行。
“他二十二岁，比你大，比你高，”富察侧福晋掩着嘴暧昧笑，“也比你有力气。”
富察侧福晋毫不掩饰看着林阮，目光寸寸看过去，看他身上漂亮红色衣裳，看他脖颈上情爱痕迹。
林阮觉得自己从富察侧福晋眼里看到些嫉妒。
她嫉妒什，总不能是件红衣裳吧。
“这身衣裳是哪来？”
林阮如实回答，“王爷赏。”
嬷嬷领着林阮到垂花门前，林阮站住脚，道：“里头是内眷地方，进去不合适吧。”
嬷嬷以种令人骨头发酸声音笑，“林少爷还把自个儿当男人？”
林阮看眼嬷嬷，这个嬷嬷真是点也不礼貌。
林阮跟着嬷嬷进垂花门，绕过几个回廊，到富察侧福晋院子。嬷嬷站在门前回话，里头有声音后，嬷嬷就把林阮往前推，推进屋。
进屋，林阮就呛咳嗽起来。屋里点着那种精美白蜡烛，点很多，间屋子亮堂不得，蜡烛油味道也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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