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回头看两人,李铭文手扶着桌子,因为太过用力,关节都有些泛白。他拿不出钱来赔那个镯子。这几天,林阮孟真都没有提过,李铭文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没想到今天孟真又提起来。但不管怎样,他绝对不能认。
林阮道:“那只镯子,鸣玉斋老板看过,作价八百块,你大可以去问。”
李铭文道:“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
孟真还想说什,上课铃响,教授夹着讲义走进教室。
孟真愤愤转过头去,嘀咕道:“怎会有这种人!”
林阮低眉,把镯子给孟真,“这个镯子,你以咱们俩名义赔给你表姐好,要不是咱们俩,那个钱少爷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孟真想想,应下来。
窗外阳光明媚,这两天天气稍微暖和点,学校里簇簇迎春花结出淡黄色小花苞,乍发觉还有几分惊喜。林阮趴在桌子上,望着窗户外面迎春花,悠悠叹声。
李铭文走进教室,看见座位上林阮和孟真,脚步顿顿。林阮还沉溺在满腔少年心事里,孟真却是眼就看见他。
他本来想站起来,但是动就疼,只好先稳住坐下,等到李铭文走近,才道:“之前摔碎翡翠镯子,你打算怎办?”
孟真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林阮看就知道孟真肯定被揍不轻。
他僵硬着身子从包里拿出个小檀木盒子,打开看,是林阮拿给孟真翡翠镯子。
“东西宋霜绮不要,只好把事情跟表姐说。”孟真道:“那镯子爸妈赔钱给表姐,表姐也没多说什。”
“当时场面会不会很尴尬?”林阮问道。
白家和孟家虽然是亲戚,但远称不上亲密。两家长辈都不希望孩子有太多交集。白珍珠让孟真去送东西,肯定是瞒着孟家父母。而孟真又把事情办砸,孟家父母还要给白珍珠赔不是。
下午只有节课,放学早。林阮回到家时候湛晞还没回来,他回屋放书包,还没坐下,门口就被敲响。林阮打开门,是佟伯。佟伯手里拿着个托盘,托盘里有两样东西,个装钱匣子,个丝绒盒子。
“爷说你剩年就毕业,该交际该
李铭文顿顿,道:“什翡翠镯子?”
孟真眉头皱,“怎着,你想不认账啊?那天就在教室里你撞翻林阮桌子摔出来翡翠镯子,那多同学都看见。”
李铭文僵硬着站在书桌边,他不敢去看周围同学神色。
“怎知道,你那镯子是不是真。”李铭文道:“也可能是你讹。”
孟真生气,“你怎说话呢!”
孟真回忆下当时情形,道:“没有吧,他们都客客气气。”
林阮趴在桌子上,问道:“那个钱少爷呢?他知道你表姐送东西给宋老板,会不会宣扬出去,你姐姐名声会不会受损?”
“问,”孟真道:“表姐说不是什大事,她能解决。可能在他们大人眼里,这些都不是事儿。”
林阮想想,白珍珠确实很厉害,她大概就是湛晞说那种能给自己收场人。
能给自己收场是项很不起能力,像湛晞,他从来不会让事情脱离自己掌控,像白珍珠,即便有意料之外事情她也能稳住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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