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子不知道什时候从屋子走出来,倚着门口,像是看戏似。他总有种游离感,游离于世事之外。林阮第次在蛋糕店见到算子时候,就有这样感觉。后来这样感觉消失,林阮
林阮想起来,这个穿军装男人好像是顾忌副官,姓庄。
“庄副官?”
庄副官点点头,“是。”
林阮尴尬对他笑笑,不知道该怎解释他为什出现在这里。
庄副官看上去比林阮自在,他对林阮点点头,“见笑。”
林阮不乐意,“先生跟他们才不样!”
“又没说他,你心虚什?”算子漫不经心看着林阮。
林阮听不得有人说湛晞坏话,他瞪算子样,起身就要走。
刚走到院子中庭,那光头就来扯林阮手,“什时候有新货,还不快来陪陪爷。”
林阮连忙退两步没让他碰着,三四个人上去把光头按住,那光头满脸大汗,状若疯癫,把林阮吓跳。
出去调停,算子和林阮坐在屋里,往窗户外面看。
只见从西厢房间屋子里出来几个人,拉拉扯扯。其中有个年轻清秀男人,衣冠不整,好像只是套上个外衫就被匆忙拉出来。
拉他是个穿军装男人,虽然拉着他,但还是有意识护着。两人身后是个油头粉面年轻男人,穿着对襟团花老褂子,剃着光头。
穿军装男人把穿长衫男人拉到外面,然后转头就给光头拳,打得他鼻血直流。
穿长衫男人吓到,犹豫着该不该劝。林阮看到他没穿鞋光着脚,脚腕上圈青紫,手上也是。拉扯间露出胳膊上也有很多印子。
说罢,他越过林阮走到玉香面前,道:“要给五月赎身。”
五月愣住,连忙去扯庄副官衣袖,玉香看看五月,又看看庄副官,道:“五月虽不是最红,但胜在年轻性子好,他要愿意跟你,不说什,两千块大洋是五月身价。”
庄副官听罢,沉思片刻,道:“好,给几天时间筹钱。”
玉香点点头,从头到尾五月都是种焦急不乐意样子。
两千块大洋对庄副官来说,不说倾家荡产,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他这是?”林阮问玉香。
玉香摆摆手,叫人把他送出去,道:“吸大烟。”
林阮顿,眼中显出些厌恶。
正说着,有人叫林阮声,“林少爷?”
林阮回头,是那个穿军装男人,他身边站着那个斯文清秀年轻人,已经穿好衣裳,但脸色还很惨白。
玉香出去叫人拉开他们,那穿长衫男人带着穿军装进间屋子,院子里留下那个光头骂骂咧咧,说话很难听。
没会儿玉香回来,跟他们解释说,穿长衫那个是粟玉阁人,叫五月。那个光头是他客人,光头是个满清遗少,有些古怪规矩,床上好磋磨人,回回弄得人身伤。
穿军装那个也是五月客人,点过五月两回。这次不知道怎着就在这碰上,那个军人看见五月身上伤,肯定不乐意,上去就把人揍。
玉香面说面从柜子里拿伤药,算子在旁边剥瓜子,闲闲道:“这些个满清遗老遗少,满脑子封建余毒,真不是个东西。”
说着,算子意有所指看林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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