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秦峥接通
电话，自己是不是可以约他先去吃个晚餐？刚才那位混血向沈苫介绍，鹭江边上有
家悦江华庭，名字取得夸张，但东西做得很精致，也许那刁舌
家伙可以……
“喂，您好。”
道女声接通，将沈苫从漫无边际思绪中拉回神，毫无波澜地自
介绍起来意。
——很抱歉，沈先生，秦总今晚有约。
——知道。
也许这就是慎独吧，他自娱自乐地想。
遗憾地拒绝又位混血帅哥晚饭邀约，沈苫拿起手机，再次确认自己仍然没有获得任何回复。
若是再往上翻翻，便可以发现他与秦峥对话着实乏善可陈，毫无内容可言：绿色对话框字数相对更多，诸如“上飞机”“下飞机”“吃吗”“Ritz酒店2031”此类，白色框更简单，诸如“嗯”“好”“吃”“路上”云云。
沈苫在机场出口站会儿，有点儿意外四月里江城郊外竟如此凉爽。
他忽然有些迟疑自己是不是应该立刻原路返回，再买张离开这里机票。沈苫回国、先到燕城、再来江城，完全只是为来见秦峥面，如果见不到话，其实也没有什
留在这里必要。
“您去吗？”迟疑之后，秘书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峥眼神毫无停留地漠然滑过她掌中手机。
那里之前有条信息汇入，他这个号码私密程度很高，能与之联系人屈指可数。
“去。”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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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率极高地结束通话，沈苫盯着手机屏幕上只有27秒记录看会儿，忽然忍不住好奇秦峥给自己备注是什。
“沈苫”还是“沈”，总不可能真是“沈先生”，猜不出，但定都挺无聊。
离开还是留下，tobeornottobe。
沈苫走到路边等候多时宝马
他想下，随手把电话拨过去。
若非亲密社交，比起即时通话，沈苫平日里更中意既看不见也听不见文字交流，但这大约是最后次联系对方，破个例倒也无妨。
对面直无人接听。
沈苫神思飘忽，又开始假想如果秦峥真接通电话，自己应该和他聊些什。这二十年间沈苫游走花丛，曼妙情话脱口便能编书，莫说新月派，便是银河系宇宙派也驾驭得，但沈苫却没有具体与情人聊天经验。
他与秦峥相识起于自己撩拨，承于对方落在自己身上那些吻，三年间每次见面只有个目那就是做爱，这次也是样。
“下飞机啦。”
上条信息也没有得到回复，沈苫不大在意地又编辑条发送。
他没有托运行李，只背个非常简单旅行包，但男人身高腿长，比例极好，简单黑色系打扮看起来便像可以随时登上国际秀场。最令人咋舌还是那头垂到脊骨中段柔软长发，其上扣顶简单黑色鸭舌帽，次性白色口罩遮住下半张脸，徒留双轮廓极为精致狐狸眼,bao露在空气中。
在这种未出阁少女般遮得严严实实情况下，沈苫在从燕城到江城来路上拒绝不下十个人搭讪邀请，男女皆有。
以往倒凡是入眼便来者不拒，但既然这次来访目标无比明确，沈苫认为自己或多或少应该专点——尽管秦峥并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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