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最后次机会。
秦峥自,bao自弃地将手指贴上身后锁屏键边缘,屏幕亮起来。
在成功解锁刻,他忍不住扯下嘴角。
这只手机主人从不整理短信栏,各种账单信息里夹杂着
但沈苫确像朵花。在洛杉矶初见时是他开得最盛时刻,自那以后,每次见面,沈苫总在以种无法被捉摸姿态渐渐凋败。
只是他凋败过程异于常人,哪怕病态得显而易见,仍然非常、非常美。
秦峥还记得“如果有来生”下句是沈苫转过头问自己:你呢,宝贝儿?
他没有回答,对方便笑着说:要不你做只猫吧,被从海里打捞上来之后,可以允许你吃掉。
沈苫好像非常擅长将天马行空想法用乱七八糟文法拼贴在起,或许在制作小提琴同时,他也可以考虑下诗人前程。
语音戛然而止,手机自动关机。
年轻男人眸中倒映着那黑白logo逐渐寂灭全过程,直到手机屏幕上只剩下秦峥自己面孔,他忽然听见另个人声音。
“哥们儿,借个火?”
轻盈男声,带着显而易见戏谑笑意打断他才刚刚开始思路。
秦峥掀起眼皮——那是他第次见到沈苫,时隔三年,直至今日,秦峥仍然可以将当时画面帧帧地在脑中重播。
天后回洛杉矶路上爆车胎,如果不是要打拖车电话,他压根不会注意到自己身处何方。
记忆中夕阳像颗咸蛋黄,广阔黄土上零星散布着仙人掌,很久也不见辆车经过。事实证明,西部题材电影旦少bgm,再意气风发牛仔也会瞬间拥有身姿佝偻中年危机。
当发小打来国际长途时,与世隔绝半个月秦峥正无聊地坐在车前盖上等待那也许永远不会到来救援,晃晃神方才反应过来冀晨刚才说些什。
“你哪天订婚?”
“上个月就给你发请柬!”
烟身自顾自地燃掉半截,秦峥随手掐掉,转身回到卧室。
背对着自己人仍在床上熟睡,他走过去拿起被随手放在柜子上手机。
秦峥公寓门锁里存着从未到过江城沈苫指纹,但沈苫六位手机密码对他来说却是未知天文数字。
不是生日。
不是手机尾号。
他记得那天傍晚夕阳落下来,余晖洒满通往洛城车道,几步开外男人身量与自己相仿,简单白衬衫勾勒出希腊少年雕塑般美丽躯干。
他还记得沈苫头发好像直都那长,眼睛最好看,天生藏着笑意样,眼尾上翘,水光潋滟,又艳又漂亮。
沈苫像朵花。
比喻完之后,秦峥才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忽然意识到,他今天好像总是在比喻沈苫。
这很不妙,只有诗人才会如此。
冀晨抱怨句,还是再次重复道:“四天后,燕城仙季酒店,诚邀少爷莅临指导。”
仙季,好耳熟。秦峥模糊想起,自己以前好像帮许啄在他小叔面前打过掩护,借口就是在仙季过夜。
“所以你哪天回来啊?给你接风。”
手机快没电,秦峥看着荒芜视野中唯间闪烁着霓虹灯光汽车旅馆,心不在焉地回答:“三天后。”
冀晨有些无语:“西海岸有什国家大事在等着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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