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66号公路分别之时,他们两个默契地都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但半个月后,他们却在援助野象非洲自然公园再次相遇。
秦峥目光依旧平静:“那并不完全是场意外。”
沈苫:“……什?”
“下次告诉你。”但这人却忽然卖起关子
抛开男女比例、性向加成,就算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相等机会去与他人相爱,但你又要怎确定那个人就定是最正确呢?
“人们只是随意留情,甚至即使是认真感情,人们也会分手,然后忘记,就像换另个牌子麦片样简单。”
出自《爱在日落黄昏时》。
直以来,沈苫好像总是习惯借用他人言论来表达自己想法,但就像他所说,世界上永远不会存在百分之百相同契合灵魂,那人与人之间细微不同表达习惯,也会让引用者最真实情绪在引用中被有所掩埋。
如果对话两个人直都是这交流,那他们最好还是不要再交流。
他转转自己杯中红酒,毫无品酌之意地口全部咽进去。
水牛发疯。
沈苫拈着酒杯,撑着脑袋,懒洋洋倚在护栏边看完这幕二少爷变脸,又转过头,托着下巴浑不在意地打个哈欠。
“从十几岁开始就学会和人调情,跟外婆不样,”沈苫强调道,“或者说,不想和外婆样。”
沈玉汝能够遇到Edwin,那是他们作为千万分之幸运儿缘分,即使最终没能两全,他们也远比世界上大多数匆匆寻人搭伙度过生人们要幸运许多。
沈苫回过神来:“嗯?”
秦峥从船底河水波纹上抬起目光,转头看向沈苫:“你不是在想怎安慰吗?”
“……谁说?”
“哦,”秦峥慢悠悠地又移开视线,“那是自作多情。”
他怎这好玩。
好在秦峥比沈苫还乏味些,没那爱看电影,并且更喜欢用自己嘴巴来表达心情。
“你还记得们第二次见面吗?是说,在赞比亚那次。”
下渡轮,秦峥在人声喧嚣码头上问道。
这问题来得突然,沈苫点头回答:“当然记得。”
像之前说,那完全是场意外。
沈苫并不认为自己会拥有相同幸运,而且就算真拥有,他也希望能把这份运气用在其他更有意义地方。
“和同样个人,永永远远、朝夕相对……对来说,光是想想就足够恐怖。”
独处动人之处无需过多赘述,就算非要通过什人与这世界产生更多羁绊,那数不清夜里,和某人贪欢晌温存也足够让沈苫坚持再多活会儿。
“你不喜欢负责任。”比起指责,秦峥更像在陈述个事实。
沈苫想想,点不觉被冒犯地点点头:“可以这说。而且坦白地说,并不认为‘独无二真爱’这种东西真存在,或者每个人都可以遇到。”
沈苫眯起眼睛,在风中贴近秦峥耳畔,暧暧笑道:“你想怎安慰你啊?”
他语调比今夜春风更加缠绵,眼底波纹荡荡,深不见底。
这幅神情秦峥很熟悉——沈苫在邀请他。
但被邀请那多次,这次,秦峥却头回垂下眼皮,选择冷淡处理。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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