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才跟着他。”
女孩嗓音柔软,还带着点谁听都会怜惜委屈。
右眼皮仍然在不停歇地阵阵痉挛,也不知是生理反应还是心情波动所致,沈苫睫毛不受控制地轻轻颤颤。
他谨慎而小心地放轻声音问道:“那你现在不喜欢他吗?”
喜欢。
有没有搞错啊,秦峥是不是给他下什妖术。
韩国人吃完饭团开始指着窗外风景说悄悄话,沈苫心情凝重地回过头,重新端详片刻沈岁五官,正色些开口:“你个人旅行?”
女孩摇摇头,又点点头:“本来不是,现在……是。”
沈苫很懂地放轻语调:“同伴丢下你跑?”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寻找个同病相怜伙伴,好帮助他弄明白自己当下情绪波动来源,但沈岁却不好意思地回答:“是把他甩掉。”
“哦?本家啊。”沈苫提起点兴致。
“岁岁年年,还是碎碎念念?”
只有他才会不辨寓意地给自己取些让人引发歧义古怪名字,果不其然,女孩腼腆回答:“岁岁年年。”
沈苫点点头,似是认为差别不大。
沈岁捏着手里宽檐帽,羞涩而主动地问道:“你shan,是山脉山?”
、您好?”
耳边有小女孩问好,声音轻得像朵雪花。沈苫心不在焉,直到背景音中韩语在这声中文问句下渐渐消声,他才反应过来什,微微抬眉,转头看过去。
坐在他身边小姑娘面皮白净清秀,但脸已经憋红。
最擅长招各种男人和小女孩沈苫见怪不怪地对她点点头,端出绅士风度,耐心地看向她眼睛——又不受控制地将目光游离向女孩身后另面车窗。
列车启动。
这个词语对沈苫来说太陌生,就连不含任何意义地说出口,齿龈间都像含砂砾,涩得人喉头发紧。
他好像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喜欢”。
即使是在和秦峥纠缠到灵魂都快要被人
“……”
沈苫眨眨眼,笑出来:“你这厉害呀。”
吉普赛女郎水晶球前命运之位颠倒,原来这不是女沈苫,是女秦峥。
紧绷心神被无形之手松开半,沈苫背靠列车厢壁,脑袋歪在座位上,副欲要耐心倾听表情。
沈岁被他盯得心慌,抿着嘴脸更红些,而就在沈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过于西化社交方式似乎对这个小姑娘有些失礼之时,沈岁终于开口。
沈苫“嗯”声,信口开河:“出生在山上。”
沈岁做出恍然大悟表情。
傻乎乎,真担心她会被骗。
哦,她已经被骗。
大骗子沈苫下意识地转过头想要寻找秦峥脸上丰富多彩表情,可惜等待他却只有车窗外流动于阳光之下大片金色农田,以及他倒映在窗户上错愕神情。
这空荡荡车厢只有不到十个人,半都聚集在他们这个角落,但这是什情况?这辆车是按国籍分配座位?
“叫沈苫,中国人。”他好脾气地打破女孩方才分不清他性别尴尬。
“您好……”女孩开口艰难,很难想象她刚才竟然会主动向沈苫搭话。
“你叫什?”沈苫主动引导话题,有搭没搭地尝试起为三个多小时乏味旅途增添活力。
“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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