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短暂作为花房用途阁楼如今又被杂物堆满将近半,沈苫钢琴在他离家之后过去八年里挪过次位置,从前墙角留下较之周围色泽更深压痕,而现在,钢琴被挪到天窗正下方,沈苫弹琴时,抬头就能看见蔚蓝天空与路过飞鸟。
这个地方,以前是Edwin辟出来用来摆放花架位置。沈苫刚才上来后转圈,花架不在,以钢琴为界,边堆放杂物,另边空旷非常,从前花盆排排坐地在墙边东只西只散落,里面也不再放满花泥或种子,取而代之是补齐花盆底部孔洞后倒进去些色彩缤纷颜料——沈玉汝最近在阁楼墙上画壁画呢。
她好像总会有各种各样事情来丰富自己人生,而且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并不需要告知或是展示给任何其他人。沈玉汝做所有事都是为实现她内心自洽,在这方面,沈苫也甘拜下风。
指下钢琴曲由优雅《仙境》自然过渡到碧梨《WishYouWereGay》,沈苫在天窗自然聚光灯下专注忘地演奏着。
他唱歌时音调比平时说话更加惫懒,少女被拒绝之后伤心心事硬是被他轻轻哼唱成在酒吧懒洋洋半敞衬衫尝试掰弯直男斯文败类,讲究是个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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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苫在楼上打两个喷嚏。
想二骂三感冒,多半是楼下那两个人在起说他坏话。
自知久不练习技艺已疏沈苫踩上左脚下方柔音踏板,演奏过程中还不忘侧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趴伏在钢琴凳上大肥白猫,无声地用眼神警告它不准再度尝试出逃。
他和这小(大)家伙妈妈是老相识,从前每次放学回家路上,沈嘉映都会把怀里刚买面包掰下来角,送给蜗踞在街角晒太阳那只老猫,蹲在旁边看它自娱自乐会儿再回去。
如果他当真在酒吧里演唱这首歌,那哪怕沈苫打扮禁欲得将衬衫系到风纪扣,台下愿意上钩男男女女应该也会不少,但尽管沈苫长着副浪荡模样,与陌生人说话也爱好暧昧不清,可这露骨当众勾引发情,他倒是还从来没有做过。
便是此刻,他也尽量压低含糊歌词,生怕沈玉汝听清后走上来,揪着他耳朵,骂他当着客人面不知廉耻。
设备自带铃声响起,秦峥落在他外套口袋里手机响。
沈苫对此置若罔闻,依旧在动情地轻轻哼着“Ifthree'sacrowdandtwowasus/Onesli
沈玉汝方才把话说得委婉,但沈苫可以听明白,那只猫大概率早就已经去世,但他没想到是它竟然会在临走之前把自己孩子送到沈家门前,而沈玉汝也真把这只小猫留下来,并且喂得这好。
从某种角度看,这只猫和它妈妈很像,样纯白花色,蓝眼睛,但也许是缺乏运动,多少肥胖些。
“小白。”
虽然不知道它名字,但沈苫随口便取个,并且十分自然地问道:“你多大?掉毛严重吗?外婆可以抱你吗?她为什直没告诉你存在?每次和视频时候,你就趴在她膝上吗?你和她起骗?外婆果然还是在记怪不回来吗?”
这些问题太多,便是没有这多,小白也句都回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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