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没见你说过这种话,布达佩斯给你下咒?”
秦峥翻过手腕,心不在焉地拨拨沈苫垂到自己指边长发,淡淡道:“你怎起得这早?”
沈苫猛地坐起来:“差点忘!烤面包,来叫你吃饭!”
他动作太大,秦峥卷到手指上发丝猝不及防地被扯,疼得他立刻又歪过脑袋哎唷哎唷。这可真是罪过,秦峥连忙也跟着从沙发上坐起来,认真地帮沈苫揭开缠成团头发。
实话实说,沈玉汝昨天给秦峥理发型实在太像中学生。
沈苫撇撇嘴,举累手掌顺势落下来在秦峥睫毛上轻轻拂下——本来是想拍下去,但是这家伙睫毛太长,搞得人手心痒痒。
在察觉到沈苫要将手拿开刻,秦峥抬手又次握住他手腕。
他眼睛被人用掌心挡着,谁也瞧不见谁眼底神情,但秦峥可以听出沈苫是笑着。
“你干什?”沈苫问道。
“太阳太晒。”秦峥搬出最初理由。
“秦峥。”
阳光从窗外落到眼皮上跳舞,但秦峥在睁开眼睛刻并未感到刺眼灼目,因为有人提前步,主动将双手交叠,在他眼睛上挡把小小“阳伞”。
秦峥平静地扇动眼皮,对上沈苫歪过头从伞后露出仿佛从梦中走来笑容。
“醒吗?”沈苫问道。
“你刚才好像在说梦话,但没听清。”
会是他们初次相逢吧。
不太样细节,相同划归宿。
“你叫什?”
如过去样,秦峥问他。
“沈苫。”对方回答。
经过夜与枕头摩擦,忽然坐起时,这人脑后、头顶全都乱七八糟,特别是那两绺朝天呆毛,衬得二少爷左耳上新出现不久黑宝石耳钉都显得稚嫩起来。
沈苫坐在地毯上,动不动地注视着秦峥这副难得见刚睡醒不久少年般情容,心里也渐渐冒出点
“你是吸血鬼吗?”沈苫作势挣扎两下配合自己玩笑。
“是不是把手拿开,你就要灰飞烟灭?”
“那倒不会,”秦峥平静地回答,“只是心会碎。”
“……”
他松开沈苫手,看见男人无奈地抱着刺绣枕头歪斜在自己身边,秀气眉毛微微蹙在起,显得既困惑又好笑,还让人感到有点熟悉——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这副表情,梦里吗?
长发男人蹲在沙发边,潋滟狐狸眼眨啊眨,点也不觉自己当下举着两只手给人家遮太阳动作像个傻瓜似,煞有介事地稀罕道:“你梦见什?看到你还笑。”
楼上只有两间卧房,虽然沈玉汝那间摆是双人床,但秦峥昨晚很自觉地在向主人申请后留宿在楼下布艺沙发上。
他个子高,就算身下铺厚厚毯子与靠枕,睡得仍然不算舒服。但当此刻和另外个人姿势憋屈地窝在楼窗边角落,在布达佩斯裹着浓郁面包香气早晨,秦峥却忽然觉出丝过往二十多年从未体验过安宁。
“不记得,”秦峥实话实说,“睁开眼睛就忘。”
有科学研究表明,人只能记住快要醒来之前某十分钟里梦境内容,而刚才那些片段很遗憾,未能有幸留在二少爷记忆殿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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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苫。
秦峥。
秦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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