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峥回答。
做贼人以为自己行径隐秘,殊不知在他下楼时候,躺在月亮下面人便枕着手臂睁开眼睛,在冰箱灯光洒下角延伸至客厅光带背景中,和厨房小老鼠起,布达佩斯夜未眠。
沈苫歪着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峥脸自若地在餐桌与厨房之间缓步来回、收拾饭桌残局。
在水龙头哗哗声中,他看着秦峥在门边只露出半宽阔脊背侧影,心里暗暗稀奇:听这动静,二少爷竟然是真会洗碗,而且好像还很熟练样子,完全没有沈苫那种到处飞溅泡沫浪费水笨拙。
不过这也很正常,秦峥高中还没毕业就出国自己生活,他不喜欢与人同住,多半是自己租房,如果没有叫小时工习惯,那秦峥能把自己养得这样好,掌握些基本生活技能很正常——事实上,像沈苫这样长到这大还是不太会做家务人也许才是少数。
二少爷并没有他看上去那样像个少爷般养尊处优,这并不令人意外,如果非要说意外,那意外应该是沈苫竟然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件事才对。
“秦峥。”沈苫叫他声。
肌骨起伏整整齐齐地写着坦坦与荡荡,好端端副毫不畏惧被他人如何打量揣测架势。
“行,”沈苫点点头,“那儿游客多,们早点去。”
秦峥慢悠悠喝牛奶动作顿顿。
已经摆出副吃饱情容沈苫“不动声色”地看眼墙上老式挂钟,又拿起手机看眼更为现代化机器报时,在秦峥第五次想要伸勺舀沈玉汝炖牛肉时,他轻轻地啧声。
“你是不是在欺负?”秦峥放下勺子问道。
声音不算大,在水声中尤其容易被淹没,但秦峥还是耳聪目明,关上水龙头,从门边向后仰仰身子,转头看向他。
大约就在这刻,在空气中弥漫着洗涤剂清新香气与尚未散尽早餐饭香中,当沈苫支在桌子边看着秦峥时,他忽然有那瞬间觉得,如果每天早上迎接自己都是这样画面,那活着也许也挺好。
“冰箱里还有两个昨晚吃夜宵盘子。”沈苫无辜地眨眨眼。
他昨晚失眠,光脚下楼,绕开秦峥可以看见路线,在厨房里做半个小时贼,酒足饭饱方才回去补觉。
但……
沈苫佯作惊讶:“被发现?”
秦峥点点头:“还挺明显。”
沈苫笑得趴倒在桌上。
哄他开心可真是容易。
秦峥捏着最后口面包沾沾汤汁塞进口中,喝完牛奶,点儿也不摆少爷架子地端着杯盘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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