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邀请你来吃午饭。”沈苫字顿。
“嗯哼。”秦峥看完最后行字,把今天冰岛报纸放到边。
沈苫:“……你吃午饭吗?”
破天荒,秦峥竟然从他脸上解读出“难为情”。
“吃。”
但怀疑只是怀疑,秦峥直没有真正问过。从前是没有立场问,现在是不知道该不该问,而且想来就算真问,以沈苫性格大约也只会打哈哈糊弄过去,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在这些事情上边界感很强,般信任感毫无撼动之力。
但至少他现在仍然很健康……即使只是看起来健康。
秦峥垂眸思索会儿,将他在路上捡漂亮叶片夹到沈苫看到章节书页里,声响接近于无地将书本放回到沙发旁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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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苫睡醒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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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邀请来沈苫家吃饭那刻、对着镜子刷牙当晚和提前于闹钟醒来清晨,包括抱着酒瓶穿越街巷路上,秦峥直都很好奇,沈苫到底会邀请他吃些什东西。
这人长到这大,做过最重活就是锯木材,其他无论什时候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模样,秦峥都没见过他用完全手食材做出过任何可供食用东西。
不过现在也没什可猜:冰箱里除三瓶饮料外什都没有,在刚才修理过程中,秦峥大致把厨房也视察圈,很容易便发现沈苫甚至连锅都没有添置好,那,迎接客人很明显就只剩下个选择——外卖。
冰箱暖光和冷气在再度通电后次便恢复正常供应,秦峥关上冰箱门,十指交叉舒缓下劳作疲惫后,拿起放在边上手机看眼时间:距离沈苫走出厨房到现在,大约过四十分钟。
秦峥站起身来,轻笑着给羞愧地捂住眼睛沈苫又道致命重击:“还给你留些。”
不、不是吧……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没有声响地咕哝着,感觉牙床都睡得酸软。
他竟然睡得这熟,沈苫很意外,而且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太多不适,这得益于他身上毛毯和……
猫儿样懒洋洋舒展四肢沈苫猛地坐起来,顶着乱发和被他动静吓跳抬起眼皮秦峥对视。
沈苫动作僵硬地将目光挪到电视墙上挂钟。
四月冰岛日落时间天比天晚,但此刻,21:41,太阳已经落下,从上午十时到晚上近二十二时,他足足睡十个多钟头。
不长不短,刚好够外面那个家伙看着电视睡着。
秦峥走到客厅,自然地将被沈苫踢到地上毛毯捡起来重新铺好,调低遥控器音量后又蹲下来,寸寸地为男人调整好耳下压着枕头——这可是个难度不小工作,沈苫头发太长,稍不注意就会扯着人从梦中惊醒。好在他动作尽量很轻,沈苫睡得也很沉,直到秦峥帮他把同样掉到地上书从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握着那无力下垂手腕玩娃娃样摆摆,又以舒适姿势重新放回到身上,沈苫都没有任何反应。
事实上,他好像总是在秦峥面前睡成这个模样。
像是堕入极深层梦境之中,气息和脉搏虚弱得让人需要贴上他尚存线呼吸才能勉强确定这人仍然存活。
你很难不怀疑他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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