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苫笑着点点头:“差不多吧。”
而且人活得勇敢点总是没错,虽然勇气不会永远所向披靡,但味怯懦绝对无济于事。
这可真不像个直到如今仍然心要死家伙能说出来话。
“你觉得你勇敢吗?”秦峥轻声问道。
漫长到接近世纪末沉默后,他听到身边人回答。
那句话怎说来着?从尘埃中来,也最终回到尘埃中去。
不过因为沈苫漂泊时将常用地址留在布达佩斯,上次回家时,他倒是在沈玉汝特地整理出来小箱子里翻出很多客人们寄给他卡片和手信。
沈苫很意外,也挺开心,不过说实在话,就算个礼物都没有,他仍然和现在不会有太多差别。
沈苫没有亲密无间友人,对他人也就没有那样苛刻期待,从这个角度看,其实也算挺好。
“为此还读过些书,”沈苫说,“有些人抗拒与他人缔结亲密关系——不只是爱情——追究原因可能反而是因为他们在心底里极度渴求这种关系,而他们也清楚,自己感情过于饱满,如果付出渴求与热情没能获得对等回应,随之而来就是巨大、更大、大到难以承受失望。”
沈苫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又被少爷主动找话题样子逗笑,反问道:“聊什?”
秦峥咬着酸奶吸管,目视前方,尝试为沈苫打开思路:“什都行,比如早上上车之前,你在想什?”
“没想什……好吧。”
下意识脱口而出答案被秦峥仿佛全能全知眸光截断,沈苫叹口气,认输道:“想起个朋友。”
察觉到空气中沉默,沈苫转过头好笑地看向秦峥:“怎,不像会有朋友样子?”
“尽力。”沈苫说。
他摊开手,看着自己掌心之中浅到仿佛印证着什模糊未来纹路,缓声开口:“也许真实曾经比你们认为每个都要更加
秦峥:“你是这样吗?”
沈苫:“不知道,没细想过。”
沈苫闭上眼睛反问:“你会这样吗?有段时间觉得非常解自己,后来又发现不解,而且,最好还是别太解比较好。”
人如果太解自己,就很容易变得懦弱。
秦峥反应很快地接话:“像是在跑场马拉松?如果你心底清楚,你实力坚持不到终点,那也许你连半都跑不完。”
就连秦峥这孤僻家伙都有个发小冀晨追着少爷屁股从小跟到大,沈苫可要比他亲和太多吧。
但说实话,从小到大,从沈嘉映到沈苫,他有同学、有邻居、有源源不断爱慕者,就连坐在路边晒太阳都会有人主动搭讪,但沈苫好像也真没有什朋友。
“上学时候,圣诞、感恩、复活节……每到节假日总会写些贺卡,内容都是根据送寄那个人留给印象特别写独无二份。他们收到后很开心,也很开心,但事实上,如果没有对方先把贺卡塞到储物柜里好让照抄名单,根本想不出来要把贺卡送给谁。”
沈苫摸着下巴陷入回忆:“那个朋友是个例外,只是最终还是没能和他继续做更加长久朋友。”
从沈嘉映到沈苫,他拥有贺卡从没有到很多张再到张,又到很多张,最后终于回归大约原本就该如此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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