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听懂。”
秦峥抬眸看向促狭望过来导游,坦白道:“不过好像也懂。”
比如,此刻不会写诗,但却把组成诗全部拥进怀里。
秦峥低下头,靠近沈苫耳边说悄悄话:“想许愿。”
“还没许?”沈苫顺势靠在他肩上,懒洋洋问道。
他蹲下来用合拢掌心掬起捧水,试探着用鼻尖靠近嗅嗅,又把嘴巴埋进其中,舔下。
导游笑着问道:“你也是来尝尝这水到底是咸还是纯净?”
冰河湖和大海相通,但凡知道这点人,也许都会对此有所疑问。
沈苫笑着摇头,鼻尖上还挂着亮晶晶水珠,这让他看起来很像只眼神湿润小狗。
在送走掌中随指缝流逝全部冰川水后,他抬起头,用新学习中冰岛语尝试组成完整句子:“不会写诗,于是把可以组成诗短句标点吃进肚子。”
秦峥有样学样:“个只有你能实现愿望。”
沈苫愿望只能让秦峥实现,是因为他就是为秦峥许愿望,而秦峥现在又是在……好吧,也许他们心有灵犀。
沈苫张张嘴,又抿住,最后攒出个笑,点点头。
“好,你许吧。”他答应道。
你知道。
还能这样?那如果你之前每年都没许过愿,岂不是还能口气再许二十三个?”
“二十二个,”秦峥纠正道,“七岁那年许,当时非常想要颗限量款篮球。”
很多人不是每次都会口气许好几个愿望吗?秦峥年只要个,也不算贪心吧。
“那你愿望实现吗?”沈苫好奇道。
“算实现吧,”秦峥语调很平静,“那年生日爸出差,哥得肺炎住院,妈在医院陪他,自己上网用零花钱买。”
秦峥将他搂紧在自己臂弯中,本正经地回答:“现在许,最灵验。”
“神神叨叨。”
沈苫
以获得与诗人样胸腔共振。
沈苫学冰岛语法还是不够他组织因果关系更长句子,但只是这两句,某种程度上也已经足够。
“哇哦,”英国人惊叹地张大嘴巴,“这听起来很像首诗。”
他笑着回头看向几步外明显与沈苫同路同事:“你觉得呢,秦?你听懂他刚才在说什吗?”
秦峥绅士地伸手扶住沈苫潮湿指尖,但经验丰富沈先生这回脚下却不留神打滑,在差点跌倒时,秦峥向前步,用自己肩膀与胸膛稳稳地接住沈苫没压住意外声“哎哟”。
沈苫从来不愿与他人产生过深羁绊,更加不会愿意出现在任何人“愿望清单”里。
但如果是秦峥、既然是秦峥话,那也可以小小地例外下吧。
湖边有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女孩在弯腰用桶打湖里水,年轻导游好心提醒她这水喝不得,但女孩却只是笑着回答:“想借用它冰冻香槟①,等会儿再送回来。”
可真是浪漫。
沈苫也走到冰湖边。
没人疼小孩。
他怎这可怜。
沈苫眉头微微拧起,嘴角却又因为二少爷毫不在乎语气不由自主地上扬。
“不贪婪人总会获得命运回馈。”秦峥再次为自己辩护。
沈苫又看他会儿,最终决定放弃继续争辩,无谓地耸下肩:“那你准备许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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