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前,某人坐在窗边椅子上思绪天马行空语句段段地在他耳边重现。
——“你喜欢看文艺片吗?有段时间还挺喜欢,那些电影中有些会有非常多旁白和台词,但更多还是言不发主角。不过说实话,觉得那也只是换种话痨方式而已。后来吗?有时候还会看吧,但后来觉得人类想法大都没什意思,还是没有人类大自然和宇宙更有趣些。”
——“前两天家门口有剧组在拍电影,路过人们兴致缺缺,甚至懒得看上眼。出门时,和个觉得眼熟路人擦肩而过,晚上想起来,搜索下,才发现他确实是从好莱坞来某位名人。真神奇。在维也纳那样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新鲜事件城市,人们对于明星到来表示稀松平常也就罢,但在连当地游泳馆重新开业都能登上头条版面周雷克雅未克,人们好像对此也完全并不在意。这里生活很闭塞,但其实也很开放。”
——“对,你追过星吗?还没有过。不过有想过,如果沈宁成为明星话,即使只是个生都郁郁不得志小演员、小歌手,她应该也会在历史某个片段里成为面小小旗帜。而且不知怎,总觉得,如果她真走上那条路,不论如何最后总会成为个真真正正被无数人崇拜乃至膜拜对象。也许也会崇拜她也说不准。从这点来看,真庆幸她没有成为明星,也真可惜,她没有成为明星。”
——“觉得,人类好像总在刻不停地寻找真理。目光放高远点,去像个蚂蚁研究如何横渡海洋那样研究如何抵达宇宙也好,放小点,单单研究自己人生之途和所思所想也好,甚至更小点,只是研究怎做可可蛋糕……作为个理性人,们好像永远都没有办法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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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在凌晨四点二十七分白日晴光中醒来。
在来冰岛之前他便解过,这里夏天很独特,但有时候也很难熬。
虽然从地理角度看,纬度尚未进入北极圈雷克雅未克不该有极昼极夜现象,但受到大气散射作用,在夏季冰岛,不仅日落后黄昏与日出前黎明短暂相连,天空看起来也仍然总是亮。
过长时间日照会让身体感到困惑,分不清到底何时才该进入休眠状态,失眠是常有事,而长期失眠给人带来便是身体和精神上双重负担。为尽力维持正常作息,几乎家家户户都需要安装厚厚遮光窗帘——但尽管如此,只要天放晴,凌晨两点雷克雅未克也依旧总是热闹得就像是下午时分。
人们在凌晨出门,只为在睡不着时候开个小时车去海边看日出。
混乱、浪漫、古怪、疯狂、不知死活,且日常。
昨日乌云不知在何时被大风吹散,公寓客厅窗帘比不上卧室遮光,明亮阳光透过布帘缝隙掉到秦峥指尖和眼皮上,他在楼下醉鬼提着酒瓶高声哼唱中半眯着睁开眼睛,先看见没有关紧窗前微微摇曳帘,又看见帘后窗台上那整整排已经燃尽蜡烛。
它们熔化成各种各样姿态,形状千奇,色彩百怪。
秦峥躺在铺满枕垫地毯上,眨着眼睛试图辨认出这些蜡烛原本模样,但随之而来却是脑海中破碎记忆片段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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