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沈嘉映。”
“因为意识到你是真很在乎。”
在沈苫沉默注视中,手机振动最后两下:“也很在乎你。你知道吗?”
屏幕是亮,但很快又暗下来,倒映出沈苫佯作冰冷眼神中消融不去笑意。
“啰嗦。”他回复完,把手机揣进离心脏最近口袋。
但五分钟后,沈苫又调转方向走回来——来拿手机。
也没什。
只是沈苫想想,觉得万自己走在路上看到什风景想给……才不给他看。
万自己走在路上遇到什危险想求生……求生可能也来不及,但也许他会在那刻后悔没有和秦峥好好说最后句话。
Edwin那时候就是,那天大人出门时候沈嘉映以为很快就会再见,所以没有好好告别,对此他直非常后悔。
不爽什?
是秦峥没像预期样给他发五六七八条信息,还是秦峥压根不关心他到底过不过河,抑或二者兼而有之甚至还有更多其他能在犄角旮旯挖出来琐碎烦扰?话说这个人怎说话不算话啊,不是说刻也不能离开他视线吗,沈苫现在可都离开他几百公里十几个小时!
掰着指头想好会儿,沈苫终于察觉出哪里不太对劲,他抬起头,与后视镜中瞠目结舌自己面面相觑,两个沈苫都在震撼于自己此刻强词夺理——对秦峥产生占有欲就罢,那是他们感情变深标志,可是直以来被拘束在二人世界里、始终在心底深处渴求个人空间人不也正是他自己吗?怎现在真如愿,他反倒不开心?
质疑工夫,紧张与不爽不知不觉都已轻飘飘散去,徒留下些余渣咕嘟嘟地滚着微末气泡。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沈苫再度拿起手机,直接把此刻最困扰自己问题编辑发送出去:“感情当真是这世界上最无道理可讲东西?好复杂,好可怕。”
在这场寻找答案短途旅行中,当沈苫以为他已经对自己自由成功证伪时,秦峥站出来修改辅助条件,放下粉笔,转身看向唯个坐在教室正中学生,告诉对方:你仍然是自由。从前自由是因为你不在乎所有人,但此刻自由是因为只在乎你。所以往前走就是。
这次,沈苫心无旁骛地勾起唇角走向那条架在湍急河道之上独木桥。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局,下笔构思反倒慢很多,谢
想到这里,沈苫那颗被冰岛狂风吹得坚硬无比心又软下来。
他决定大人不记小孩过,不和小少爷计较,但没想到小少爷却先步跑过来主动求和。
副驾座上,刚才被沈苫刻意丢下手机此刻正振动不休,他拿起来,看到秦峥发来那迟到五六七八条讯息。
“也时常觉得复杂、可怕,但最近这可怕症状轻许多。”
“你想知道是怎做到吗?”
简直无孔不入,和它比动脉瘤都输。
秦峥在五分钟后回复他:“是不是开始觉得自己变得婆婆妈妈?”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沈苫外婆和妈妈才不会像他现在这般冒着奇奇怪怪酸气泡(也许)。
懒得再理会秦峥,沈苫随手回个“翻白眼”emoji便又把手机丢回去。
这次他是真准备去爬独木桥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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