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
沈苫将脑袋仰在沙发靠背上,垂下长睫,笑着接纳秦峥俯身落在他唇上爱意。
“Youtrappedme.(你俘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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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件是他长发。
沈苫哑然道:“但记得你说你想不起来他样子。”
“这也不是谎言。”沈玉汝仍然在笑。
“有时候能想象出来,但有时候、特别是随着时间流逝,其实越来越发现在记忆中慢慢失去他。
“他在慢慢变成个轮廓。
“但仍然爱他。”
沈苫问道:“你期待再见到她吗?”
你女儿,妈妈,将们血脉联系起来那只小鸟。
“当然,”沈玉汝回答他,“就像也在期待来世和Edwin重逢样……怎不说话,很意外并不是个坚定唯物主义者吗?”
沈苫在电话里轻轻吐出口气:“是有些意外……直以为,你已经放下。”
在沈嘉映十二岁时候,沈玉汝就告诉过他,爱情对于她来说是重要但并不那必要事物。而直以来,沈玉汝似乎确自洽得很好、很出色、很令人敬佩。就在不久之前,沈苫还在笨拙但努力地向外婆学习这份从容,当决意为秦峥放下他们沈家人最重要自时,他甚至还在心里悄悄地向外婆忏悔过。
但如果是,大约也是因为手机掉到水里。你不要急,等修好就立刻打给你。”
“你当还是三岁?”
“嗯……不是吗?”
臭小鬼。
沈玉汝笑着回答他:“去做吧,上帝保佑你,等你。无论是沈苫还是沈嘉映。”
般而言,动脉瘤介入栓塞术是微创手术,并不需要剃头,但是沈苫头发还是太长,鉴于这场手术复杂性和必须纳入考虑个别意外情况,他就算不剃光头,也势必要失去那头如水长发。
而秦峥好像为此感到比沈苫更甚遗憾。
“不用遗憾。”
在手术前晚上,沈苫安慰最后次为他
沈玉汝笃信爱情虚无,愿意祝福Edwin来生美丽,但这也并不妨碍她最终还是选择耽溺在这虚无爱情之中,永远思念个再也回不来人。
像个真正笨蛋那样。
“要怪只能怪他确俘获。”沈玉汝坦然道。
“你们聊什?”
挂掉电话,秦峥走过来。
但原来……沈玉汝其实直都是个和他样笨蛋吗?
沈玉汝笑出来。
“很爱他,嘉映,”她说,“这多年,始终在思念他,没有分秒真放下过他。”
事实上,在过去十六年中,每当沈玉汝从梦中醒来,她从做第件事开始就会想象如果那个人正在自己身边,他会怎说、怎做。
每天皆是如此。
反正辈子都等过来,也不差这次。沈嘉映缺少那另半勇气,外婆永远会为他双手奉上。
“外婆。”
“嗯?”
“你记不记得和你说过,以前只是会想起妈妈。而如今,虽然谈不上想念,但会时不时地开始想象。最近想尤其多。”
沈苫想,他已经去过那多那多地方,也许在某次他其实已经与沈宁擦肩而过也说不定。只是她不认识沈苫,沈苫也认不出来她长大后模样,所以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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