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还没应声,弘元帝喝口茶,又继续开口,“为君之道,在于用人,亦在于制衡,可懂?”
黎煜这才磕下头去,“儿臣明白。”
“夜深,回府吧,明日还得上朝。”
听得这话,黎煜茫然地抬起头,弘元帝看着他这副傻样,忍俊不禁,烛火下君父,没有大殿上那般肃穆,倒是多几分寻常父亲慈爱。
“高兴傻?还是想继续偷懒?”
皇帝准许黎煜觐见,这是半年来,天家父子见第面,黎煜看着端坐在养心殿里君父,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起来吧,这些时日,可有温书?”
弘元帝年逾四十,威严刚肃,说话中气十足,声音回荡在养心殿内,让立在殿外魏安棠都感觉到令人窒息压迫感。
黎煜心虚得很,这些时日他不仅没有温书,还和谌修圻出入风月场所……只是父皇已经这样问,挨骂是肯定,不如大方承认,早早把火炮事儿说就跑路!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近日惫懒,不曾温书。”
是个面生男人,身后侍卫都在此时涌入,将那群正在般火炮黑衣人全全擒拿。
此时黎煜才走进来,看着这几个被抓住黑衣男人,直到看见那个被魏安棠扒面罩男人,黎煜心中震惊瞬。
“你是黎燃人,你怎会在这里?难道是黎燃指使你们来偷火炮?”
那人并不言语,魏安棠立在旁,瞧着这切,应当是谌修圻和黎燃发生争执,黎燃想人独吞这笔军火……
说时迟,那时快,魏安棠不过愣神秒,逮着十几个黑衣人便都开始口吐鲜血!
黎煜忙磕头谢恩,退出养心殿时,弘元帝看着黎煜背影,接下福禄公公奉上参汤,吹拂着饮下口,“这孩子,秉性良善,只是还差点火候,得好好磋磨。”
福禄公公笑着收下杯盏,打趣道:“陛下您分明最疼九殿下,却总是爱吓唬他。”
弘元帝朗声笑,拍拍
本以为弘元帝会龙颜震怒,奈何君心难测,弘元帝捋捋胡子,看似心情愉悦地轻笑声,“倒是个实诚,深夜进宫,可有何等急事?”
黎煜跪下陈述前因后果,魏安棠在殿外听着,其他话都是说滴水不漏,只是那句“镇远将军直盯着那批火炮,以待时机,将走私者网打尽”,倒是颇有包庇嫌疑。
弘元帝听完后也并没有多说,只让人将那十几个死黑衣人拉到乱葬岗,并没有要诘问意思。
养心殿内骤然安静下来,黎煜眼观鼻,鼻朝地,暗自琢磨着弘元帝心思,琢磨半天,什也没琢磨出来。
直到黎煜跪腿都麻,弘元帝才开始说话,“此事,朕直是睁只眼,闭只眼,今日既然已经得火炮,也就不必斩草除根,逼得那人狗急跳墙,才是不值。”
若不是魏安棠手脚快,忙将黎煜拉开,那黑衣人口血都要喷在黎煜身上。
没等侍卫去掰他们嘴,群人就死透透。
这下好,死无对证。只剩堆来自逸王府尸体。
黎煜不敢耽搁,忙带着这群人尸体,又让侍卫将火炮搬走,黎煜回府换身朝服,递折子,火速往宫里赶。
魏安棠自然而然也跟着黎煜进宫去,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最后黑锅会甩在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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