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将热粥塞到谌修圻手里,脚蹬自己靴子,臭着双脚就往床榻上爬。
谌修圻瘪嘴,磨磨蹭蹭地吃小口,眉心微蹙,那表情活像是被粥咬口样,将碗丢在小桌上。
“哎哟喂,怎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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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啦?”
魏安棠瞧着他迷糊模样,就很想上手去捏他脸,实在太像只贪睡花枝鼠。
“对啊,辛辛苦苦整天,你倒是睡得安生得很,还真就是来系统里面享清福?”
谌修圻懒洋洋地笑声,并不反驳,反倒换个睡姿,蜷得像只大猫咪,眯缝着眼睛,继续打盹。
“好好啊,明天你可不能再睡,晚上有宫宴,白天时候就要开始排班轮值,尤其是你,镇远将军,要手把手负责陛下安危,不能再偷懒。”
五盏烛灯,吹灭四盏。
家中变故之后,很长时间他过着连水电费和房租都付不起窘迫生活,为不给家中增添负担,读书写作业,魏安棠都习惯用窗边路灯,久而久之,到夜晚,灯光太亮就会让他感到刺眼和心慌。
工作后更是每晚加班到深夜,也不是他爱内卷,能好好生活,谁不想安生点?巨额债款压得他喘不过气,只有拼命挣钱,才能换来丝安心。
魏安棠坐在谌修圻身边,看着谌修圻安然睡颜,想必他生前应当是个吃喝不愁,无忧无虑人吧。
就这样看很久,魏安棠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羡慕?可能有吧。更多还是疑惑,个无忧无虑人,躺平摆烂人,怎会想不通跳楼自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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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要做事,谌修圻脸上笑意瞬间垮台,耷拉着脑袋陷入枕头,大半张精致脸都藏在柔软枕头里。
“,都要病死,还要被拉去干活啊?”
谌修圻声音闷闷,整个人都透着摆烂人被抓壮丁emo感,可偏偏着麻麻赖赖模样,看得魏安棠心里痒痒挠似。
魏安棠端起已经变得温热粥,用勺子搅和老半天,尝尝味道,试试温度,才将没长骨头样人拉起来。
“你哪里是要病死,就是娇生惯养而已,真是,生前肯定是个娇里娇气二世祖,自己吃去吧你,懒得伺候你。”
难道……
谌修圻不是自尽?而是玩什极限挑战游戏出意外?魏安棠摸摸鼻子,对床上熟睡人有丝同情。
要真是自己把自己给玩死,那可真是太亏。
“嗯……太暗,灯呢?”
谌修圻模糊不清地嘟囔几句,抬手揉着眼睛,而后眯缝着眼睛,恍惚地看着魏安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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