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知道魏安棠天没见到谌修圻尸体,就不会放下执念。
魏安棠动不动地立在寒风中,视线集中在远处寒山之上,又好像根本就没有聚焦,陈家两兄弟正要离开,魏安棠却突然开口。
“陈律,有任何关于西南王消息吗?照这个时间点来说,他们应当已经回到封地。”——
圻宝:嘤,受伤,需要糖糖亲亲
糖糖:嘤,心疼死
从此便断联系。
谌修圻深吸口气,用刺骨寒冷镇下疼痛,若是没有那只信鸽,西南王世子那箭,应当是会直直扎穿他心脏。
谌修圻眨着眼,将已经结冰睫毛用体温蒸化,强忍视线昏花带来眩晕感,现在,支撑着他达到极限身体唯信念就是回到宁州,去见魏安棠。
寒星三两,长夜无月,魏安棠披着薄毯,立在城墙之上,陈科和陈律这俩大小伙子自然是放心不下,直默默跟在魏安棠身后。
这些时日,他们俩人对魏安棠能力也有显著解,陈科也不再因为自家将军被魏安棠糟蹋而迁怒魏安棠。
风雪打在他苍白脸上,多日不得好眠双眼极度红艳,墨色如画,点碎雪,更让人觉得这人像是画里走出来般。
西南王断气前最后眼,就是谌修圻骑着黑马,神情可怖模样。
他突然就没有那遗憾,至少在临死前,还能见到这个用兵如神少年将军。
成王败寇,也算是心服口服。
“西南王和世子已死,投降者不杀。”
文案上新文开藕,嘿嘿,求海星
“哥哥,你说将军他会好好回来吗?”
陈科仰头看着天上稀稀拉拉星星,估摸着未来几天又是糟糕透顶天气。
“不解,只是听从主营地里幸存人说,将军中西南王世子箭。”
这件事陈科和陈律都没有告诉魏安棠,但魏安棠日在巡视民情时,偶然听见个小侍卫说谌修圻可能受伤。
从那之后,每天晚上,魏安棠都会来到城墙之上,原先陈科和陈律还担心他会想不开,每次都跟着。
多数人都选择投降,但谌修圻眼扫去,顺手挑个人头颅,反手将刀尖上血珠摔在雪地里,冷着脸翻身上马,“不要跟耍心眼,要老老实实地活着,要,送你们痛痛快快地上路。”
谌修圻轻夹马腹,调转马头,将手里飞鸽放飞,使唤最靠近西南封地军营前去将西南王府控制住。
西南王早年为争夺王位,将亲近之人杀个精光,五服之内只有个庶弟还活着,谌修圻打听过,这位庶弟身体极其差劲,更是不能人道,西南藩王路,终于走到尽头。
谌修圻忍着高热带来难受,西南王世子那箭正中他胸口,实在是伤得不轻,这些时日追杀,又消耗他不少精力,能撑到现在确实不易。
加上他心里还担心魏安棠,多方优思下,精力和体力都已经到达极限,奈何负责给他们传送消息信鸽,在西南王世子射出那箭时撞偏箭头,从他肩上扑到左胸口,被那支箭扎穿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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