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好多呢,运气好时候,可以抓到好多,大桶。”
“你还是没说有什啊。”
“说你也不知道,那些小玩意儿都千奇百怪,自己看见才有意思。”
“你说说嘛,想听。”
“唉,有蛏子,还有猫眼螺,小海星,螃蟹也有好多种,长得都不太样,说不完。”
“因为你看眼睛样子,早就出卖你。”
他说着这话就笑,那深海样眼睛,弯成深夜天幕上新月,像是星河坠入大海。
像是落到海里谪仙。
“家原先在海边,小时候,爸傍晚就会带着去海边挖卧沙螃蟹,走在沙滩上,海风吹来不止是大海腥咸,还有妈妈做饭香味。”
魏安棠说着也笑起来,曾经对他而言很痛苦,不敢触碰美好回忆,如今跟谌修圻说起来,都回归当初快乐滋味。
“瞎说,第次见你时候,只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人。”
魏安棠笑,捏着他手,故作不在意地说道:“小孩子家家,哪里明白什美呀丑啊?”
“怎不明白?就觉得你好,也不是全因为漂不漂亮。”
魏安棠摸着他眼,突然沉默,最近已经越来越危险,距离警方找到这个研究基地,已经是早晚事情,他必须快点将解药偷带出来,给谌修圻注射。
旦警方介入,组织定会启用毒药杀谌修圻。
太大,绝对不能声张,为提高谌修圻注射解药后成功率,魏安棠偷偷抽自己骨髓,做成融合剂——解药和谌修圻之间融合剂。
如果说注射这支并没有任何机会被试验成功率药,是从座看不清高度悬崖上跳下去,那魏安棠愿意自己在下面,给谌修圻做缓冲。
“你最近太辛苦,来歇会儿吧?”
谌修圻拉着魏安棠冰冷手,幼稚地把他手塞进自己后脖子里,给他暖手,自己却被冻得激灵。
“你好好歇着就行,就做做研究,不是什玩命事情。”
魏安棠说很多,谌修圻躺着躺着就睡着,他也就忍不住眯会儿。
不知道过多久,他突然听见谌修圻嘟囔句:“你怎不说?然后
“螃蟹?和书上那样,长着大钳子?会夹你吗?”
“会,可疼,有时候会夹掉层肉。”
“那你会带起去抓螃蟹吗?”
“嗯要是有机会,要是你乖乖听话,就带你去。”
“除螃蟹,还有别吗?”
毒杀失败也定会有后招。
当然,如今知道组织内幕他,也难逃劫,只是他唯念想就是不希望谌修圻出事。
谌修圻眯着眼任由他摸,“你是不是很喜欢眼睛?”
“嗯?怎这说?”
魏安棠没想到自己直藏着掖着心事,就这样被谌修圻戳破。
谌修圻听这话就不高兴,抱着魏安棠胳膊不撒手,“你做起研究来这玩命,要是猝死,怎办?”
“你爱怎办怎办,好不好?”
魏安棠笑着捏他脸,谌修圻耍赖皮地拉着他起窝进被窝,“你真太辛苦。”
两人面对面躺在起,谌修圻带着薄茧手轻飘地在他眼底细纹上游走,“太辛苦。”
“还好,这多年都习惯,也可能是自己显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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