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睁开双眼，心头
闷堵却只增不减。那种莫名感同身受使他陷入
种陌生恐惧之中，直到，他看见那和记忆里般熟悉眉眼。
此刻，他正枕着津行止手臂，而津行止脸距离他只有半臂远。
微亮光线透过白纱落在津行止侧脸上，将他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
昏迷前那种寒冷已经退去，他感知力也退回
之前那种半吊子状态，仿佛昨晚发生切都只是他场幻想。
他目光略微从津行止脸上偏开，刚好看见他脖子上醒目咬痕。
“轰——”
冲天火光里，母亲动动口型，便被永远地留在那里。
男孩脚步顿，呆滞地转过身。
黏腻空气被爆炸冲散，带来令人窒息热度。
“爸——妈——”
顺利拨通电话，小行止眼里终于透出丝喜悦。
求助电话刚挂断，母亲就有清醒迹象，切似乎都在往好方向发展。
男孩噙着眼泪，拉紧母亲手：“妈妈，
刚刚已经找到人来救们，会有人救们。”
女人费力地喘两口气，余光瞟过已经完全看不到车头，把视线移回小行止身上。她勉强挤出个笑容，嘴角弧度却因为鲜血显得格外戳心：“行止，你要记住。无论什
时候，你都要记得，爸爸和妈妈都是爱你。”
空气里，泄露汽油味愈来愈浓烈。
歪斜地打开，刚才还在哼歌男孩浑身是血地爬到车外。
他滚半圈，趴在潮湿马路上。
纵然无力，他还是很快从地上爬起，重新拉开残破车门。
男孩把半个身子探进车里，边呼唤边试图把母亲从车里拉出来。
可女人腿被死死卡在空间狭窄金属堆里，任凭男孩怎努力都无法移动她分毫。
这还是殷染第次近距离观察自己咬合所留下痕迹。
因为对人类血液诡异厌恶，这还是他第次吸食人血。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比他想象还要美妙。可现在，看着那伤口，殷染脑子里浮现却都是那段记忆里津行止
男孩圈在眼眶里眼泪簌簌而下，夹杂着无可挽回绝望。
男孩跌倒在地，爆炸迸溅碎片擦过他脖颈，留下斑斑血迹。
殷染抬抬手臂，心口像是被什塞住，最终还是无奈地放下手。
这是殷染第次觉得，血色，是种残忍存在。
殷染眼前白，画面突然全部消失。
女人咽咽，指向远处灯光：“儿子，你看见那边光吗？电话那头人还有很久才能到，你朝着那个光走，在那边找到人，妈妈就能得救。”
小行止转过头，胡乱地点着头：“马上就去，妈妈，你定要等。”
男孩拖起沉重身子，艰难地起身，瘸拐地向外走。
他步也不敢停，生怕耽误分秒。
车上，奄奄息母亲将她最后视线放在孩子背影上。
殷染快步靠近，刚打算伸手帮忙，就意识到自己只是在段记忆里。
男孩回过头，看眼空无人马路，绝望地再次尝试。
那眼神里熟悉坚毅终于让殷染认出，那男孩是津行止。
男孩目光终于扫到被灰尘包裹手机上，他颤抖着拿起手机。
手机屏幕半亮半暗，划开分明界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