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地上
颜料，津行止毫不费力地找到
殷染。
卫生间里光线柔和，水声哗哗。
殷染安静地冲洗着自己，夸张红色顺着洗脸池旋转而下，也将他妆容完全洗净。
半晌，殷染直起身，眼皮也不抬地说道：“不洗手是在等
帮你吗？”
殷染阴晴不定让津行止捉摸不透，他走到殷染身边，打开水龙头，有
下没下地冲着。
殷染避开津行止即将到来对视，又躲过他手上动作，往台下走去：“不用，自己来。”
津行止觉得殷染不对劲，正要跟上去，刚巧与那份要被端下去处理掉“礼物”擦身而过。
津行止叫住工作人员，拿起枚之前粉丝要扔在殷染身上水球。
穿过水球里浓重油墨色彩，他仿佛看见些不同寻常阴影。
他将水球抄起，向盒子边缘撞，水球登时炸裂。
“说话，到底有没有事？”
听着津行止安慰式询问，殷染眸色淡。
周围乱作团，殷染却动不动地盯着津行止，仿佛台上只有他们两个。
他神色黯淡，想起那些被杀戮包围，身上沾着洗都洗不干净血腥日子。
那时候，有人给他擦过血吗？
殷染用指尖碰下自己眉心，注视着手上鲜红。
再抬眼时，眼神里已经染上层藏匿不住杀意。
津行止心头震，快步越过温引，抓住殷染手腕。
事件发生得太过突然，后台紧急进行处理，关停绝大部分话筒，连场内灯光都熄大半。
保安迟来地把人拉下台，殷染目光却仍旧死死钉盯在那个女孩身上，不肯抽离半分。
他不走心清洗维持半分钟，殷染忽然伸手过来，用力替他搓洗着手背：“台下那
多人在等着，你这洗，是打算洗到明天吗？”
殷染“懂事”让津行止觉得毛骨悚然，甚至忘记拍开他手。
洗完，殷染又自然地从旁边
浓郁颜色铺进整个盒子，掉出几根细长钢针。
津行止心底震，刚要开口，就被经纪人压住肩膀。
经纪人扣下那份“礼物”，低声对津行止道：“不要说话，你所有行为都会被过度解读。你先去洗洗，剩下交给。”
台上，主持人还在安抚着粉丝们。
津行止捻捻手上红色染料，不停留地走下台。
感受着脸上纸巾摩擦力道，殷染在回想中得出否定答案。
殷染藏起自己失神，对津行止轻嗤声：“这紧张，你是怕对她动手？”
“是。”津行止又抽出两张纸，边给他擦脸边坦诚道，“但更担心你。”
听到津行止话，殷染眼角嘲讽笑意僵，意外地抬起眼。
这句诚实回答像是块石子，在他平静心海里漾起细小波纹。
“今天给你个教训，你要是继续贴着津津，还有你好看！”见津行止拉住殷染，女孩情绪明显更加激动，“津津！津津你离他远点！”
女孩呼喊声不止，殷染脚步动，再次被津行止拦下。
津行止抬手抹掉他脸上颜料，言语间透着关切：“有哪里疼吗？有没有事？”
视线被津行止用身体遮挡，殷染被迫看向津行止。
暗淡灯光下，他在津行止脸上窥见慌张，和之前被他咬时镇静对比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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