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什呢?
是抱歉没有尊重津行止意愿,还是抱歉不小心把血留丝在他嘴唇上?
殷染自己都不知道。
路上穿行
津行止捏住殷染下颚,迫使他张开嘴。
那些未被吞咽尽血液还挂在殷染牙齿和腔壁上,令津行止背脊凉。
殷染苍白地笑笑:“抱歉。”
阵剧烈绞痛开始从心脏处传来,殷染揪下心口,半声没吭。
“你心口疼?”
想起之前在脑海中闪而过殷染被铁链锁住画面,津行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边拆下殷染手环边道:“没有人勉强你,以后也不用戴这种东西。”
取下手环刹那,津行止恍惚看见殷染眼底波动。
殷染沉默着,双手捧住津行止脸颊,在他唇上淡淡地印下吻。
没有炙热和渴望,寡淡得像十倍水冲淡奶茶,只能叫人隐约尝到点甜味。
忽然,殷染难以自控地咳声。
而他手腕上,正戴着那个原本自己带去剧组酒店手环。
津行止话音顿,问道:“看出什?”
殷染手搭上他动脉,在他不设防间吻上他颈项。
津行止单手将人往外推,但因为精力都集中在电话上,那力道并不大。
“那只是用来监控异常手环,是看病,不是算命。要是手环没坏,你也不想英年早逝话,明天抽空来找。”
津行止呆怔在原地,殷染已经靠过来。
柜子里樟脑丸气味顺着殷染靠近,带来丝凉意。
殷染呼吸轻软,立在周身刺像是放下半,令津行止不自觉呼吸滞。
那双向隐忍眸子里,隐约藏着丝脆弱,真实得让津行止有些移不开眼。
这种眼神忽然让津行止想起昨晚殷染泛着水汽眸子,下意识躲避地偏开脸。
津行止松力,让殷染能靠进他怀里,然后拨通小唐电话:“司机师傅还没走吧,叫他等等,要带殷染去医院。”
电话那头小唐下就慌起来:“怎?”
“会儿再说。”
津行止挂断电话,殷染又小声重复句“抱歉”。
他撑起殷染,将人往楼下带。
那种甜味骤然消散,取而代之,是种血腥味。
殷染猝然偏头,伏在津行止肩头,双手环住他腰。
津行止抿下嘴唇上湿润,双手扶住殷染肩膀把他拉开。
这次,殷染几乎没有抗拒,或者说他没有多余力气抗拒。
殷染嘴角沾着抹不甚明显红,像是匆忙擦拭后残留。
就在这时,殷染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在津行止锁骨上嘬出声。
尖锐声音引起司夜注意:“你在干什?”
津行止掩耳盗铃似咂下嘴:“吃东西。”
说完,津行止顺势挂断通话,又往旁边撤开半步。
津行止还没把手机放进裤兜,视线就再次落在殷染手腕上。
手机振动提醒着津行止回神,他将殷染往外推下:“你容想想。”
他往旁边偏下身,接起司夜打过来电话。
“你手环数据为什这异常?探测到激素水平也不对,是手环坏还是你身体出毛病?”
“——”
津行止刚想说他现在根本没戴手环,殷染手臂忽然搭上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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