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舟阳这副样子,
男人拉开门,见是津行止,下意识后退步:“行止,你这要来怎也不说声?”
听说敲门是津行止,女人忙迎上来:“行止啊,你怎来?这晚,你——”
见两人行为不太正常,津行止直接越过两人推开津舟阳房门。
床上,小舟阳正窝在被子里。听见有人进来,才从被子里小心探出个头。
见到进来人是津行止,小舟阳直接从床上弹起身来:“行哥哥!”
津行止扒开橘子皮,取出几瓣果肉放在嘴里,意味不明地笑声。
“好像还没当年甜。”
“手腕红痕”热搜升得快,降得也快。场娱乐过后,那道伤痕最后被认定为拍戏留下敬业证明。
津行止把打车钱递给司机,言不发地下车。
他其实很少回这里,因为这里对他来说,从来称不上是“家”。
看着价签上数字,女孩小声嘀咕道:“这点儿也好意思买。”
津行止没说话,只是静默地接过袋子。
他已经好久没听到这种话。
十几岁他无所有,靠着课余时间帮小卖部搬东西换点零花钱,但也只舍得偶尔买半斤因为个头太小没人要小橘子。
那时候,他觉得水果是种很奢侈东西。
夜已经深,医院后巷路灯悉数亮起,给斑驳柏油路镀上圈圈金色。
津行止难得不戴口罩地走在外面,却没有多余心情感受夜色浓沉。
想起自己在病房门口想法,津行止晃晃脑袋,只想把那种危险念头从脑海里甩出去。
路边,24小时便利店还在正常营业,想起殷染说橘子,津行止走进那灯火通明中。
便利店收银员坐在收银台里,昏昏欲睡。
津行止着急地靠近床铺,拍开床头灯。
小舟阳屋子里灯是节能灯,刚开时候不够亮,就像是罩着层灰纱。
男孩眼角泛着明显红意,显然是大哭场。
津行止心口酸,忙问道:“怎?”
女人往前走几步:“阳阳下午有点发烧,难受得大哭场,这才刚退烧。”
原本没打算这晚回来,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用那枚他从没用过钥匙进去。
他刚走到二层就听见楼上传来阵争吵人声,听声音,正是舟阳父母。
他快步上楼,力道不受控制地重敲几下门。
“都说让你安静点!肯定是邻居来找。”
“你说吵?那还不是因为你?”
便宜水果就那几样,而橘子体积小易保存,能存着吃好久。
可即便是这样,通常那半斤橘子他也只舍得吃两个,剩余都留给小舟阳。
后来他赚到钱,却再没买过这种橘子。
他打开口袋,从里面取出颗果肉并不怎饱满橘子。
路灯光线打在斑驳橘子皮上,将橙色坑洼衬得扎眼。
感应到有人进入,便利店门口响起机械式“欢迎光临”。
店员没抬眼,只是继续半眯着眼打瞌睡。
津行止将衣领高高拉起,挡住下半张脸。
转半圈,津行止终于找到橘子。货架上小橘子摆放松散,加起来应该也只有不到斤。
他把剩下挑挑拣拣,最后取走半。他在自助称重区自行打上价签,走到收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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