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将信将疑地抬眼,迟疑道:“你没在脸上乱画吧?”
“躺正。”津行止道,“眼皮不要抬上去,眼神空洞点,嘴角下压,手上点儿力道都不要使。”
殷染虽不情愿,却还是照做。
“有点意思。”津行止又掖下他被角,“会儿有人来看你,你就保持这个状态。”
见津行止要走,殷染忽然叫住他:“现在是不是很丑?”
半晌,津行止提过来个小包,在床头柜上铺开。
殷染还没仔细看津行止拿过来什,把刷子就直接扫在他脸上。
这种感觉他并不让他陌生,津行止在给他——化妆。
“你——”殷染话还没说完,那刷子就扫到他嘴边,呛他口。
津行止忙停下手,见殷染没什事,才继续手上动作:“不想呛死就闭嘴。”
津行止抓起他被角:“现在不是闹着玩时候,先跟下去。”
但殷染却置若罔闻,从被子里伸出手,攥住津行止手腕,猛地往床上扯。
那力道让津行止顿失重心,他勉强撑在床边上,才没砸在殷染身上。
殷染抓住机会,单手抚上津行止侧脸,贴近他耳边轻声道:“不然……你传授点诀窍?”
那声音细软,令津行止难以自抑地抖下。他按住殷染不安分手,皱眉道:“你又想干什?”
津行止照照镜子,整理下自己,先行下楼。
几人陆续到客厅,边等待边聊天。
十几分钟后,该到场人基本已经到位,却唯独缺殷染。
又过十分钟,津行止隐约觉得不对,才托词上楼查看情况。
殷染房间门是锁,津行止自己从房间阳台跨过去,看见静静躺在床上人。
那声音轻而低,落进津行止耳里,宛如撒娇。
他顿住脚步,转身看眼床上人,认真道:“很好看。”
即使化成这样,也很好看。
上个月圆之夜发生切还历历在目,津行止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明天说什也不能让殷染参加节目
番操作下来,殷染妆容基本完成。
殷染原本健康白皙肤色被津行止化成白中透灰,眼下也被打上片乌青,唇上浮着层干涩白,几缕碎发勾缠着落下,显得整个人气色极差。
这样殷染让津行止想起他之前真实病态,心口兀地酸。
看着津行止有些异常神情,殷染撑起身,想下床照个镜子:“你在脸上干什?”
津行止“啧”声,把殷染按回床上,将被子重新盖好:“不是问怎装病吗?你这好精神,哪里像生病?”
月余来试探让殷染知道,这已经是津行止耐心极限。
他松下力道,让津行止彻底直起身。
“明天,是月圆日子。”
当“月圆”这个词落在津行止耳畔时,他倏而震。
他捏捏眉心,担忧地看眼殷染:“在这儿等着。”
这人难得能安静会儿,静得却不是时候。
津行止用手背掸下殷染被面:“缩在被子里干什?都在等你个不知道吗?”
殷染半睁开眼:“看不出来吗?在装病。”
津行止不知道他又搞什名堂,困惑道:“躺在床上就是生病?”
“不是吗?那你们人类生病应该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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