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提议当场便被拒绝:“你现在快点走路都是问题,跟
那些叔婶发来微信消息让津行止觉得他们像是在被追债,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最近注意力怕是都不会在小舟阳身上。
最不正常是,如果知道小舟阳分化,他们应该知道要先去融城医院找司夜才对。
他们到底在想什?
“津行止。”司夜又唤声。
津行止眸光动,哑声问道:“有人在小舟阳身边吗?”
小舟阳很安静,就任他抱着。
半晌,小舟阳才指指地上沾灰橘子,磕巴道:“橘子,给哥哥。”
津行止松开小舟阳,用条腿挡在小舟阳身后,防止他跌倒,径直捡起地上橘子。
他将橘子从中掰开,直接塞进嘴里。
果皮苦涩和果肉清甜搅在处,混合着灰尘搅在津行止嘴里。
薄薄橘子皮被他攥得裂开,橙色汁水溢在他白胖手指间。
津行止鼻子酸,下意识想抬手揉揉小舟阳头,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干涸黄泥和血。
他缩缩指尖,想说话句都说不出口。
可他举动似乎把小舟阳着急坏,他用小手又拽拽津行止裤子,努力踮起脚又把橘子往上递递:“给,给哥哥。”
自他被迫来到这个“家”后,小舟阳总是会缠着他。
那天晚上,津行止梦见父母,他们披着月光走来,像从前那样对他张开双臂。
但当他幻想着奔向两人时,那幻影却骤然消散,终究成为水月镜花。
长达几日分化期,被送来也只有残羹冷饭。
他清楚地知道,没有那些赔偿和遗产,他或许会直接死在那个少有人烟树林里,不知烂成什模样。
他甚至觉得,那样似乎也还不错。
刚才匆匆眼,司夜根本来不及注意到这个,只好如实回答。
那回答像在他心口闷上层无形塑料膜。
“马上赶过去,司夜,求你,小舟阳不能出事,他已经是‘最后血亲’。”
津行止果断挂断电话,回首看眼殷染。
“小朋友出事?”殷染拿起外套,“带起去。”
那种奇特味道令他记住种被称为“感动”情愫。
他声音颤巍:“谢谢,以后哥哥来保护你,哥哥永远保护你。”
·
“津行止,你说话。”
司夜声音将津行止从过往苦痛回忆里拉回现实。
他身体小小个,却是父母去世后唯给予他温暖活物。
是,他父母对他并不友善,但这切又和个小朋友有什关系?
看着小舟阳模样,津行止早已发红眼眶又是紧,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地板上。
他蹲下身,把抱住小舟阳。
破损小橘子在地上滚圈,沾上层薄薄灰。
冗长而痛苦分化期结束后,津行止睁开双眼,发现手心里藏着枚沾血银铃。
攥着那枚银铃,津行止自行从那个封闭房间出来。他第个撞到,是小舟阳。
想起之前叔叔婶婶说话,津行止刚想咬牙绕开,小舟阳却把抱住他腿。
那力道很小,小到他只要迈开腿就能挣开。可津行止还是低下头,看向正仰头对他咧嘴笑小舟阳。
小舟阳把攥在手心里小橘子往他面前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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