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行止忙上前半步,抬手便触碰到殷染冰凉脸颊:“你刚才怎?”
但殷染根本没有反应,他不是置若罔闻,是根本听不到津行止话。
目地即将到达,殷染死撑着把车停下,还没停稳就解开安全带冲出去。
津行止行动不便,没能跟上他脚步。
殷染路疾行,,bao力破除门锁,直接冲进房间。
等津行止走进公寓,却完全看不见人影。
看着殷染动作虽生涩却也有条不紊,津行止松口气。
秋天到来将白日逼得更短,车还没开多久,天已经黑下来。
又过阵,月亮也在不知不觉间透出云层,开始向下散射光芒。
当月光辐射到殷染身上时候,种熟悉寒意开始侵蚀他全身。
这次,他体温明显下降得更快。
津行止抿两口水,缓解着喉间干渴。
等他喝完,殷染又把水杯重新放回原位,全程规规矩矩,点撩闲言语和动作都没有。
这种和昨晚完全不同态度让津行止有些不安,就像是海啸前海岸,平静得吓人。
津行止刚想问点什,查房医生到来就打断他。
天下来,津行止有好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总是被巧合地打断。
你是不是忘,们可是有合法关系。”
·
津行止大早就被噩梦惊醒。
他记不清自己具体梦见什,只感觉自己似乎被丁知朝兴师问罪夜。
从梦魇中醒过来,津行止用力地闭闭眼,长舒口气。
他扇扇地打开门,焦急地叫着殷染名字。
就在这时,门口处忽然传来声异常响动。
津行止顺着望过去,还没定睛细看,个黑影便闪现在他眼前。
房间里片昏暗,只有倾洒下月光能让津行止勉强看清殷染轮廓。
阵冷风从未关上门灌进房间,扬起殷染发丝。
他就像是被塞进瞬时制冷机,在刹那被抽干属于人类热度。
殷染四肢僵硬,总感觉在他看不见维度上,身体已经结层厚厚霜花。
极致冷意让他双手颤抖,几乎握不住方向盘。
即便他努力遮掩,津行止还是很快发现异常。
“殷染,”津行止从后座靠向驾驶位,“你是不是不舒服?先停车。”
殷染就这规矩整天。
临近日落时候,小朋友今日份药剂已经打完,又沉沉地睡过去。
津行止左思右想,决定让小唐照看下小舟阳,又以和殷染出门办点事为托词,低调地离开医院。
津行止准备带殷染去那个自己易感期曾待过小公寓。那里隐蔽又安静,是个藏身好去处。
因为津行止伤还没好,殷染不得不承担开车任务。
今天已经是十五,他不知道昨天殷染意思是不是真要搞点什事。但他确得找个什地方安置殷染,否则无法解释画面要是被旁人看见,精神病院怕是要进入几个无辜正常人。
他惆怅地捏捏眉心,这才发现殷染已经醒,正在翻阅着份文件。
“看什呢?”津行止问道。
殷染把文件夹合上,放置在床头:“老家伙送来,随便看看,至少也得装装样子。”
他穿上拖鞋,接杯水递给津行止:“你今天醒得倒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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