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殷染不舍地从津行止身上支起身:“去开门。”
司夜刚想再敲门,门就开。
他眼就看见殷染发红眼睛,问道:“你眼睛怎红得这厉害?”
“没什。”殷染并不在意地垂眸,“你找行止吗?”
司夜摇摇头
津行止“嗯”声:“那先起来再说。”
可他正欲起身,殷染却又把拥抱锁得更紧些:“想抱着你说。”
殷染难得有黏人面,津行止有些舍不得放手。他干脆放弃挣扎,无奈地叹口气:“好,那就这说。”
殷染移移位置,把耳朵贴近津行止心脏,边听着他心跳边问道:“你对车祸时那个司机身材长相还有印象吗?”
津行止安静下来,仔细回忆着当时情况。只可惜他当时情绪和身体状态都很糟糕,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想很久,他才勉强想起点:“他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穿着褐色上衣,整个人很瘦削,莫名有种熟悉感觉,但想不起来是怎个熟悉法。”
殷染终于开口,声线却十分不稳:“可解不开它,如果以后它还能发挥作用怎办?”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个诅咒而已,以前要不命,以后也不会。就算真有什,现在也不是个人,不是吗?”
殷染闭上双眼,在津行止肩膀上咬口。
那力道很轻,隔着衣服传到津行止身上时,已经连留下牙印力都没有。
“你定是有病。”
过个津行止会远离他可能。
他半撑着手牢牢地抓住津行止后颈旁床单,寸寸收紧,呼吸也随之愈发混乱。
直到碰到津行止手臂上冷硬石膏,殷染才微微停滞。
纵然他知道津行止身上不是真有伤,但下意识停顿也足以让他回过神来。
“啪嗒”声,滴温热泪珠顺着津行止颈项滑下。
这些特征过于笼统,殷染无法从这些形容中找到什有用信息,只好微微松开津行止,拿出手机,从相册里调出张照片,遮住上半边给津行止看。
照片在津行止眼前停留几秒钟,津行止旋即否认。
“果然……”
殷染兀自念叨着,病房门口传来清脆敲门声。
“是,司夜。”
津行止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你疯病,俩不正好是天造地设对吗?”
殷染苦笑着安静下来,无比庆幸他还在津行止身边,又宽慰地向他靠紧些。
良久,津行止觉得身上被压得有些麻,便想引出其他话题转移殷染注意力,好让自己有起身机会。于是他说:“合同事情解决吗?”
经津行止这提醒,殷染才想起还有件重要事没和津行止核实。
“有件事想问你。”
津行止怔,从中捕捉到种无法言说脆弱。
他抬手按在殷染背脊上,将人完全压下来。清晰心跳声从两人胸腔里传出,相互应和。
津行止顺顺他后背:“要说你什好,藏在心里这久,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
殷染不说话,呼吸还在打着战。
津行止笑着继续安慰:“如果你非要觉得自己欠,也没关系。那你每天多陪会儿,就算多补偿点,辈子那长,总能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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