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变得极不配合,他不戴口罩,哭闹,逃跑,终于惹怒那个带他回来男人。
男人拿起被男孩甩在地上口罩,往垃圾桶里用力掷,指尖抚过他眉眼时,动作却又极度温柔。
“小驰,该回来。”
就是那六个字,
当男孩放下手,露出他下半张脸时,男人心情瞬间降至冰点。
少顷,男人抬起自己手,虚掩住男孩下半张脸,盯着他那双透亮眼睛,喃喃道:“太像。”
男孩有些害怕,正要起身,男人忽然开口问道:“小朋友,你家住哪?”
男孩担心自己刚跑出来没会儿就会被送回孤儿院,于是连忙摇头:“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家。”
这样回答让男人忽生歹念,他眸色微暗:“孩子,你喜欢唱歌吗?”
大雪模糊马路和人行道之间界线,也遮蔽住人视野。
男孩喜悦得忘形,不知不觉地走到马路上,紧接着,阵急促刹车声钻进他耳朵。
两道车灯从他身旁打过,男孩惊恐地坐在地上。看着距离自己不到半米车,他双手捂嘴,动也不敢动。
驾驶员急忙下车查看状况,可当他靠近男孩,隐约看到男孩脸时,他整个人惊恐地连退两步,差点个趔趄倒在雪里。
司机张皇地钻进车里,指着车头处说不出话,表情错愕。
池驰心中埋藏多年秘密出口,立刻引起片震惊。
与吼声伴随而来刺痛扎在池驰心口,让他几近窒息。
他后退半步,错开所有人目光。
半晌,他才自嘲式地耸动肩膀道:“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他径自挪几步,靠在沙发边缘上。
男孩不明就里地抬起头,旋即被男人从风雪中领走。
男孩享受到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奢华生活,这让在孤儿院待十几年他感受到前所未有幸福。
而与此同时,他们却给他提项奇怪要求——随时戴好口罩,就连吃饭也要换上特制,绝对不能摘下来。
室内长期恒温,口罩带给男孩憋闷感日益强烈。他几次摘下口罩,都遭到严厉训斥。
他觉得玩够,便说出自己生活在孤儿院真相,希望他们能送他回去,可当即就遭到拒绝。
他动作惊动后排男人,男人亲自下车查看,看见吓得瘫坐在车前男孩。
隔着大雪看见那张脸时,男人呼吸停滞片刻。
他不可置信地蹲下身子,双手扶住男孩双肩道:“小驰,是你回来吗?爸爸错,爸爸再也不会,爸爸定改。”
男孩怔怔地被抱会儿,才从刚才惊吓中回过神来。他低声唤声:“叔叔。”
那称呼让男人身形顿,他松开男孩,怔怔地看过去。
那嗓音带着酸涩颗粒感,给人感觉和平时那种充满活力少年音完全不同。
“十几岁时候,逃离孤儿院。那天下场好大雪,大到彻底掩埋人生。”
十几岁男孩翻出孤儿院高墙,在大雪中欢快地前行。
漫天飞舞雪花覆盖整个天空,街上人少得可怜,只偶尔有几个行人穿行,却不愿在风雪中多停留刻。
男孩逆着风雪前行,丝毫不觉得寒风刺骨,反而为自己获得短暂而珍贵自由而轻快地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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