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明明没有弹错个音符,轻松而温馨调子却被他弹出抹凄凉色彩。
曲终,津行止才发现殷染情绪不是因为疲惫。他靠近殷染,半蹲在他膝前,问道:“怎?”
殷染视线下移,重重地坠在津行止身上。
“津行止,找到回去方式。”
“……”
从大打出手到暗生情愫,从试探利用到坦诚相待。
殷染记得津行止说过每句话,也记得他带给自己每次动容。那些日子像是被蒙上层滤镜,在记忆里留下特殊印记。
而现在,他却不得不亲手推开这切。
曲罢,津行止笑着问道:“好听吗?只作曲,等你闲下来时候,们起把词填。等到老时候起听,肯定别有番滋味。”
好听,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听到比这首再好听曲子,殷染在心里如是说着。
下午5点,雪花大片大片地从半空洒下,又被风折抛回半空,如他样颠沛。
车子被停在新家门口,殷染从车上走下来,每步都走得很艰难。
雪花落在他皮肤上,半刻都停留不住,便原封不动地被风吹散。
他似乎比周围切事物都冷得多,不能融化丝毫事物。
殷染进门,积蓄下午勇气还没催使他开口,他便被津行止把拉进客厅,按在沙发上。
,她还是第次见到,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她不再规劝,立刻重新排行程。
殷染双手捧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和津行止通话记录,沉默无言。
他捻下手指,看着完全没有伤口痕迹指尖,自嘲地笑声。
他双手掩面,在眼前撑起片黑暗空间。泪水顺着指缝蔓延,却被迫凝滞在掌心。
片刻后,助理又敲敲门。她语气嗫喏,小声道:“不好意思打扰您,您上次定做工艺品好像到。”
津行止不知道殷染为什忽然说这样话,但连名带姓称呼总让他觉得凉薄。
他沉默着,殷染却没打算停下来。
他说:“们到此为止吧,你就当从来没出现过。”
津行止把吉他小心地放在旁,起身把茶几上琴谱送到殷染手上。
“在空置那间房里安架钢琴,你要有时间可以弹弹。”
看着那张发皱琴谱,殷染言不发地站起身,走向津行止说那间空置房。
殷染娴熟地坐在琴凳上,动作轻柔地掀起琴盖,又铺好琴谱。
琴键跃动,诉诸着演奏人心声。
“快坐下,准备接收礼物。”
殷染还没坐稳,就看见津行止拿起吉他,盘腿坐在茶几前块软垫上。
“这首歌,献给最珍惜人。”
津行止修长手指扫过琴弦,将他月余来心思灌注其中。
音符流淌过每寸时光,将回忆用旋律重演遍。
殷染呼吸滞。她口中说工艺品,就是他亲自画下图纸那把银刀。
殷染淡淡地“嗯”声,暗示她把东西拿进来。
直到放东西助理走出去,殷染才缓缓放下撑在脸上手。
他轻启盒盖,看见里面那把泛着暗调银辉匕首。
殷染抬眸,空洞眼睛里泛起层灰雾:“到得还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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