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之前就带在身上那柄银刀,又在津行止刚刚触摸过位置上摩挲下。
那好津行止,从今以后便不再属于他。
殷染左右滑下窗子,窗上脆弱锁被迫下岗,失去它原有效用。
可他却不得不毁掉这份心意,以此逼津行止死心。
他小心地把碎片铺好,拿起他刚才就看见胶带,将那些被撕裂部分小心粘补好。
他感谢命运把津行止送来他身边,却又憎恶它将残忍真相告知他时已经是最后时刻,不肯施舍给他任何时间缓冲,就逼迫他告别。
如果说之前切他还能告诉津行止,那这次,他是真没有开口必要。
他害怕津行止会产生和他样想法——如果必死人话,宁可那个人是自己。
“这样够吗?”
“殷染!”
津行止压制不住自己怒火,他把松开殷染,准备离开房间冷静下。
可津行止刚走到门口,就又折回来。他从最上层抽屉里翻找出串钥匙,把房间窗口全部锁死后才对着殷染道:“你个人好好待会儿,反思下自己刚才说都是什混账话。”
门锁轻响,整个房间剩下殷染人。
不避不让,甚至把脖子往殷染手里送送:“动手啊,既然要回去,顺手弄死个无关紧要人你还舍不得吗?”
加上津行止自己动作,殷染那下算是实实在在地扼住津行止气管。
殷染肢体先于大脑,登时松力道。
意识到自己行为有点露馅,殷染立刻找补式地笑起来。
他抬手,用冰凉手背滑过津行止侧脸:“别这狠心啊,好歹们之间也有过那多次床笫之欢,别给留下这大阴影好吗?”
心头伤口没有因为反复被揭开又愈合而变得坚硬,反而刀刀在原有基础上被切得更深。
殷染瞥眼窗外风雪,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时间。
他把碎纸片粘合在起,虽然拼合得歪歪扭扭,却也块不少。他小心地折几下,放进心口处衣兜里。
这大概是他唯能带走属于津行止东西。
这时,殷染明显感觉到禁契又向他胸口延伸寸。
直到他确定津行止已经走出家门,才猛地俯下身。
他半跪在地上,慌张地捡起地上被他亲手撕碎曲谱。
他小心地将曲谱碎片片片收在掌心,生怕它们再受到二次伤害。
他知道这是津行止很早就在写首曲子,只因为他曾说过希望津行止歌里留下属于他印记。
他曾经无数次见到津行止藏匿这张曲谱,为应该就是今天惊喜。
津行止抓住殷染搭在他脸庞上手,再次欺身靠近殷染:“殷染,不可能再放你走。告诉你,你就算是真骗,也得给演完。不是几十年无所谓吗?除非老得动不,抓不住你,否则,你永远也别想着能从身边离开。”
那距离快近到脸贴脸程度,铺天盖地压迫感悉数落在殷染身上。
殷染唇角微动,和津行止拉开段距离:“要怎做你才能相信从前才是在演戏?”
说着,他拿起刚才津行止亲手交给他曲谱,毫无留恋地将它撕碎后抛撒在半空。
曲谱飘扬,如同窗外雪花,无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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