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道歉，南平郡王府
说错
话，后来也不该说你那几个徒弟。”云献看着姜善，阳光洒在他
侧脸，半明半昧之间，云献目光竟有几分温柔。
姜善愣
下，摇头道：“无妨，并没放在心上。”
“那就好。”云献道，他看着姜善，似有千般话要说，
云献啧声，可惜道：“还挺喜欢这件衣服。”
姜善有些惊讶，这件衣服不过是平常素白绢子，穿在他身上虽显其人如玉，到底不过是件普通衣裳，同云献从前最喜欢云锦可比不起。
“你竟为这样东西可惜？”
云献笑道：“如今落魄，可不得精打细算些。”
云献身上从来瞧不出半点落魄意思，身普普通通白衣也能叫他穿恍若谪仙。他说这话是在调笑。
云献边走边还问道：“你难受？”
姜善看云献眼，摇摇头。
云献愣，聪明如他，很快便想明白。
姜善不难受，他怕云献难受。
云献安静下来，路上没再说什
话。
弟，云献不说话。
姜善剥颗栗子给云献，道：“人始终都应该做些没用事，尤其是你这样长于算计人。”
两个人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几声呵斥，两个人回头看，只见座车架，前后都跟很多人，好不气派。
姜善和云献被赶到路边，云献瞥眼，道：“是齐王世子车架，端城那个废物。”
端城坐在撵车里，他有意显摆自己，撵车四周帷帐都束起来，路人可以清晰看见撵车中齐王世子，锦衣华服，美婢狡童，惹人艳羡。
姜善想想，道：“你要真喜欢这件衣裳，脱下来给吧，想个办法给你补补。”
云献说好，将外袍脱下来交给姜善。他里面穿也是白衣服，腰束锦带，长身玉立，格外挺拔。
姜善接过衣服，低下头整理。
云献看着姜善低眉认真模样，忽然道：“对不起。”
姜善惊讶抬头，“什？”
走到王府后街，有些担着生意担子叫卖，十几个孩子吵闹闹在那里玩闹。姜善去，掏出把铜板分给这些孩子们，孩子们接过，围着小吃摊子去。姜善回头看看云献，两人又走几步，走到个小小角门。
“后街上住着都是府里管事，他们绕到南街才能出府，麻烦紧。有几个王妃身边得脸，回王妃在这里另开道角门。因着来往都是府上人，所以管并不很严，若非必要，根本无人看管。”姜善推开角门，道：“日后你有需要，可以从这里出入。”
大人物小人物，各有各门路，这话真不是虚。
沿着小路路回清竹轩，清竹轩里竹影摇曳，云献摘下斗笠，皱着眉扯起自己衣角。
姜善看去，只见那衣服不知道挂在哪个边角，破道口子。
“还真以为帝位是他们家囊中之物。”云献冷笑。
姜善没有说话，云献看他眼，眸光流转，道：“原本你也可以同他样，王孙公子，少年风流。”
姜善有些无奈，“你倒也不必时时刻刻提醒。”
云献挑挑眉，心说果然，他看不见脸，就不听挑拨。
道路被清开，只留齐王世子车架经过。姜善看看前头情形，带着云献进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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