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香?”姜善问道。
“是唐时种宫香,”云献手边动作慢条斯理,“用沉水香二两,蜜水浸之,慢煮日,檀香二两,清茶浸宿,另有龙脑,麝香,甲香,马牙硝。研成细末,放在盒子里,用时候燃些。也可以和成蜜丸,放进随身熏球中。”
云献看向姜善,问道:“好闻吗?”
姜善点点头,云献便笑,“这是特地做来送你,用是古法,整个京城找不出样。”
姜善惊奇看向云献,不说旁,但这独无二四个字,便足够珍贵。
能因为怨恨些人连带着怨恨所有切,希望你无论如何都保留爱别人和爱自己能力。”
云献收敛漫不经心神色,抬眼看向姜善。姜善眼眸中满是认真,还有几分藏也藏不住关心。
如果这个世上真有感同身受这说,姜善无疑是最能与云献感同身受那个人。他如今这诚恳劝云献,大抵是因为他经历过这种幻灭吧。云献想,南平郡王府出事时候,姜善才八岁,个八岁孩子承受得如此剧变吗?他活下来后日日夜夜都是如何度过,他也有被仇恨折磨到疯魔时候吗?
“你在听说话吗?”姜善皱眉。
“听着呢。”云献道:“明白你意思。”
云献将香盒推给姜善,“这是这个时节香,回头等到冬天,另有旁香给你。年四季不同,四时之香也不同。”
姜善不赞同道:“太费心力,承你心意,四时之香就免吧。”
云献撑着头笑,“从前金尊玉贵过十几年,如今来看都是虚度光阴。只有这调香道,因着你喜欢,倒还不算枉费。”
作者有话说:云献:平平无奇送礼小天才
姜善眉头舒展开,道:“那就好。”
似乎这桩事已经在他心里压很久,眼下解决,他心里担忧消失不见,面上也带出几分轻松来。
用过茶饭,姜善将碗碟收拾,取些茶叶泡茶。
他煮水泡茶,云献也没闲着,他拿出个小银盒,盒子打开,里头是研极细香粉。云献用小银勺子点点往香炉里加。很快,袅袅烟气便溢出来。
云献平常用香都是平常东西,但这次香明显不是。姜善闻着,只觉香味丰富,次地铺展开,如同场盛宴,叫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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