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溶道：“
不比你读书识字有才学，你说绣个什
样
，听你。”
姜善想
想，道：“你名字里溶出自《楚辞》，体溶溶而东回，意为水势盛大样子。不如，绣
江川水，配上些芦苇花，又别致又有意趣。”
王溶喜道：“就按你说办。”
两个人又说些家常俗务，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姜善王溶都有些疑惑。姜善下榻去开门，门外站着个男人，身姿修长，面容陌生。
姜善瞪大眼，云献刚要对他笑，就听见里间有人喊道：“外头是谁呀，这晚还来扰你。”
“你能有什好事？”
王溶便道：“二公子外头有间铺子，专管南北货物，前不久才从长白山那边运来好些人参。他这人参与旁不同，不是上年头，故而性温平，补起身子细水流长。切上几片，或是炖鸡汤，或是泡茶，或是嚼服都是好。才吃几天，便觉得身上松快多。”
姜善奇道：“你年纪轻轻，怎想起补身子。”
“那还不是·····”王溶说到半住口，看姜善眼。姜善想想，反应过来，王溶见他明白，也不藏着掖着，道：“他到底比年轻呢，又是个惯会调弄人。白日四处做事，晚上还要伺候他，可不得多补补。”
姜善没说话，王溶便道：“你不如也来些，瞧着你整日在各个主子跟前，不比好多少。”
王溶三两口吃完柿饼，手指头上粘甜丝丝糖霜。他下榻去洗手，边洗还边道：“哪里是多嘴，分明是担心你。外头人不比咱们府里，心眼又多又坏，你又不肯把人往坏处想，是怕你受骗来着。”
姜善心说王溶说不错，云献可不就是心眼又多又坏。他抿抿嘴，压住嘴角笑意，道：“你只顾你二公子去吧，这里用不着你操心。”
王溶便叫起来，“果然有问题不是，都不反驳！”
姜善气得拿碟子里杏仁砸他。
两个闹阵，姜善也不藏着，拿出那条腰带，依旧做针线。王溶歪着看他，忽然道：“你替做个荷包吧。”
云献笑意瞬间便收敛，问道：“里头是谁？”
王溶没听见姜善回答，也
姜善沉吟片刻，他倒不觉得如何，只是想起云献。云献早先受那重伤，后来也没有好好将养。况且他天到晚筹谋计算，费心又费神，该给他补补才是。
王溶见他意动，忙道：“还有上好阿胶，黄芪，燕窝，都是补气益血好东西呢。”
姜善便道：“那好，你样给拿些。若好，再找你要。”说着他去打开匣子，拿出来四锭细丝雪花银，放到王溶面前。
王溶将银子收起来，道：“荷包？”
“你只说要个什样吧。”
姜善看他眼，王溶道：“替做个荷包给二公子，手笨，不会做这些。”
姜善便道：“这可是没道理事，做荷包给二公子，像什样子？”
“那这样，你只当是送不就好？”王溶道：“你送，东西便可以自己处置，碍不到你。”
姜善依旧不同意，绣活这东西，可大可小，若姜善是个女子，便是私通都可以说得。
王溶想想，道：“真不给做？原本还想着有桩好事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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