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城是个废物,惯会享乐,江南那边,谁送他银子,他就要谁东西,好坏不论。于是人人都知道,上供东西如何不重要,讨得齐王世子好才是要紧。”云献道:“江南那边有不少商家都不满端城做法,无奈人家打着天家名义。前几日,有些商户联名上京来,其中位正好是慕容浥老主顾,他便将这些事情说给。”
云献看姜善眼,笑道:“谁叫心善呢,看不得他们将生意赔个干净,就把他们货物盘下来。这些东西,比贡品好不知多少,寻常富户也都可以买来使,只要运营得当,到时候说不准就要大赚笔。你说眼光是不是很好啊。”
姜善默默,贡品不是寻常人家可以用,就是成王府也得等上边赐下。云献东西就没有这种限制。若这些东西真卖得好,京城富户估计供不应求。长远点看,他日命妇进宫朝拜,个个穿着使用比宫里贵人们还好,是打谁脸呢?再仔细运作番,说不准齐王和齐王世子要倒大霉。
“你很厉害,”姜善道:“王溶那里比
云献见状,立即变副模样,眉头轻轻敛,眼里便带三分似有若无委屈,“这几日办成样大事,回来便向同你说。你是唯个可以分享喜怒哀乐人,却不是你唯那个。甚至为王溶,你还要寻不是。”
姜善生气是云献骗他,与王溶无干,云献这是在偷换概念。
可姜善已经想不这多,这样个美如冠玉神仙公子在你面前伏小做低,委委屈屈,凭谁也没有这样狠心。
姜善默默,道:“茶碗烫,你别端着,给吧。”
云献嘴角轻轻勾起,顺从让姜善接过茶碗。
,也就略微碰下,不碍事。”
姜善疑惑看着云献这副前后不模样,慢慢回过味来,“你不是在骗吧。”
云献窒,本就是随口说出谎言,戳就破,实在不好圆回来。
姜善气红脸,甩袖子进里间。
云献见状,只好亲自斟碗茶捧到姜善面前。姜善转过脸去不理他,云献道:“并非故意骗你。”
姜善将茶碗放到外间,云献跟着他走到外间。姜善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抿抿嘴,道:“你方说做成件大事,是什事?”
云献看得出来姜善不欲提前事,便跟着回答,“是件有关钱帛事。”
姜善很快想明白,云献要筹谋是大事,金银财帛是不能缺少东西。
“自父亲去后,江南织造事情便交给齐王,如今是端城在管着。上回咱们看见他,他车架上那些东西,十件有九件都是江南来。圣上叫他管着私库反叫他管进自家口袋,你说好笑不好笑?”
姜善听得认真。
姜善语带怨念,“难不成是有人刀架在你脖子上,非逼着你骗?”
云献想想,越发屈身俯就,“是时糊涂,你不知道,见到你二人站在起,心里便只剩难受,什都想不得。”
“你这是什意思?”姜善不解看着他。
云献道:“那王溶生好看,你与他又是早就相识,心里总在琢磨,会不会你喜欢他就不喜欢。”
灯下边儿,姜善脸又红,不知道是气还是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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