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庄子前停下,云献下车,个老翁引着两人往里走。庭院干净敞亮,中间铺道青石板路,路尽头就是正厅。云献边走边打量,在廊下看见几盆兰花。依
云献撑着头听他说,笑问:“你就这放心去找沈难?传闻中,他与父亲可是有夺妻之恨。”
姜善愣愣,犹豫片刻道:“不觉得那些传闻是真,沈先生看见你时候,他眼里难过不是假。”
五日转眼就到,云献带着三秋块去赴约。马车上,三秋看起来很紧张,总不自觉抚摸脸上胎记。他在府里时候,因为大家相熟,并不如何,但出来,他就又故态复萌。
云献放下茶杯,看向三秋。三秋有些颓败低下头,“公子,……”
“你打算辈子都不见人吗?”云献道:“打算辈子都蜗居在那个小院里,你师父,福康福泰,他们可不会直待在那个小院里,到那时候,所有人都走,你怎办??”
端兰洲沈难出身清贵世家,祖上显赫时候尚过公主封过爵。他父亲是文华阁大学士,他本人延续他父亲荣光,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十二岁时中解元,选为太子伴读,十五岁中会元,继而中状元。又过几年,太子娶妻,沈难辞官离开京城。在外游历几年之后,他书法崭露头角,很快名声大噪,往后二十余年,没再回京城。
“他与父亲本是同长大,情同手足,后来不知怎,忽然就离开。”云献边剥松子边道:“那时候京中有传闻说,他与父亲是为母亲反目。因为他走那天正好是父亲成亲日子。这也为那些流言提供依据,你想,哪有人连至交喜酒都不愿意喝呢,仇人还差不多。”
姜善想想,问道:“你也是这样想?”
“不知道。”云献道:“父亲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从没听他提起过。会知道这些事还是因为自小学就是沈难书法,心里好奇,才叫人去打听。”
姜善然,问道:“那你还要去见他吗?”
他问题有些尖锐,三秋没有说话。
云献道:“脸上有胎记并不是你错,也不是你该受欺负理由。若有人欺负你,你便欺负回去,你自立自强起来,旁人闲言碎语又岂能轻贱你?”
见他有些动摇,云献接着道:“你以后是要给你师父做事,代表是你师父颜面。若你还这般唯唯诺诺,会叫人轻视你师父。”
三秋面色微变,拳头紧紧握着,“公子,三秋明白。”
云献对于三秋表现还算满意,起身道:“走吧。”
那日,沈难认出云献,却没有对他怎样。他问几句云献近况,云献出于谨慎,只拣些无关紧要事跟他说。
沈难估计也没怎相信,他看云献会儿,给他个地址,叫他五天之后去找他。
“当然要去。”云献道:“如今沈难是士林清流之首,得他相助,行事会便宜很多。”
姜善点点头,道:“他给那个地址看,是在城外处庄子,便是坐马车去回也要半天功夫,若在外过夜但也罢,若是回来,千万记得时辰,要赶在城门关上之前。”
想想,姜善尤不放心,“不然就叫三秋同你块吧,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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