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女子就领着丫鬟走,留下说书先生和众看客莫名其妙。说书先生尤其恼怒,他就是靠这吃饭,不叫他说这个,他拿什来养活家老小?
姜善在楼上看个热闹,那边云献与陆商谈完推门进来,道:“笑什呢?”
“方才有个女子,你瞧见没?”
云献点头,“那就是首辅家孙女,”姜善有些惊讶,“首辅家孙女?怎出来身边也没个人跟着,几个丫鬟顶什事?”
云献嗤笑声,似乎很瞧不上这个女子,“她自幼读书识字很有才名,自觉与京中那些养在深闺贵女们不同,所以时时跑出来,搏个不拘格名儿。早些时候,她还去过她哥哥诗会,那些个公子哥儿可不觉得她是个奇女子,只暗暗笑她。几个好脾气,因为她是女子,又是首辅家孙女,便都让着她。她反倒觉得自己比那些男子都厉害,真真是好笑不得。”
年关将至,虽则皇室出端庆这件案子,平民百姓之家却没受什影响。大街上到处都是卖门神钟馗,桃板桃符,街角或者路边,有人家施粥祈福,便是路边乞丐,都能时不时听见铜板砸进破碗里声音。
姜善病刚好,云献怕他又受风,所以给他裹得格外严实。棉衣外头披上狐裘,戴上观音兜帽,帽子边有圈白绒绒风毛,衬得姜善脸格外小。
姜善从马车上下来,脸上穿是双新小羊皮靴,靴子里缝满兔子毛,暖和不得。
不晓得是不是整天和云献待在起,乍看之下,姜善持重感觉少些,眉目间竟有些娇憨之感。
云献与陆商约在处茶馆,四周很热闹,酒楼客栈,米店肉店,卖小食,卖绸缎,叫嚷声络绎不绝。
姜善边听云献说,边道:“那她来这里是为什呢?这里又没有什诗会。”
云献往楼下看眼,笑道:“约摸还是端庆那件事,现在满京里都在猜是端城害死端庆,就是因为兄弟俩都在争着娶首辅家孙女。早些时候酒楼茶馆里说书先生都在说这件事,还是首辅派人压下来。她可能是来看看外头风向如何吧。”
姜善点点头,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你觉得她最后会嫁给谁呀?”
云献并不很在意这件事,道:“她好歹是首辅家
云献同姜善道上楼,把姜善带进个雅间,桌上摆鲜果热茶,云献对他道:“你在这里坐会儿,与陆商就在隔壁说话,你有事只管叫。”
姜善应,边脱下狐裘边在炭盆边坐下来。云献安顿好姜善,推门往隔壁去。
楼下有说书,姜善边吃果子,边听说书先生讲故事,故事里都是些才子佳人,贵女书生,姜善听着好笑,约摸写书人也不大明白贵女到底是怎个贵法。
正听到兴处,忽然从旁传来几声吵闹,姜善看去,只见个雅间里走出个锦衣华服女子,她带着帷帽,身后跟好几个丫鬟。姜善有些好奇,大凡京中贵女哪个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瞧这位女子打扮也是非富即贵,怎就这大喇喇出现在市井之中。
那女子走下楼,在说书先生台子前停下,后头个丫鬟扔锭金子上去。那女子道:“这样故事都是无稽之谈,以后不许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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