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哼声,“怕怎,你不是最会哄人?”
云献听他这种语气,就只是笑。
姜善看他眼,道:“你既知道会生气,便不该做。又不是蛮横不讲理人,你好声好气同说明白,哪里还会怪你。”
云献笑着点头,“你说是。”过会儿,他又问:“要是没有哄你,你要多久才消气啊?”
“这可说不好,”姜善哼笑道:“保不齐记你辈子呢。”
雨已经停,没有石子铺小路未免泥泞,池塘里水因这场,bao雨涨很多,四下里听得见青蛙在叫。
姜善拎食盒回来,将时鲜果子湃在冰鉴里,将饭菜摆在小几上。他听见动静回头,正好看见云献人,问道:“慕容浥呢?”
“他出府。”云献道:“多事之秋,他不宜在府中久留。”
姜善点点头,道:“过来吃饭吧。今日见有尾新鲜鲫鱼,特地叫人炖汤,对伤势有好处。”
云献坐下,拉住忙碌姜善,道:“你也坐下吃吧,难得有这样闲暇时候。”
味道竟也不差。
“阿姜真是冰雪聪明。”云献笑着夸奖。
姜善哼声,不吃这套。他从柜子里拿药膏出来,给云献换药,揭开纱布时候又看见云献伤,把他心疼不行。
外头下起雨,夹杂着电闪雷鸣,把个竹林刮哗啦作响。天上乌云层层,把天都压低,屋里也暗下来。姜善打开窗户,泥土混着雨水味道顷刻间便席卷整个屋子,屋里闷热被吹散,换另种潮湿味道。
漂泊大雨倾盆而下,姜善关上窗户,雨声被隔绝在外头。
云献低头笑笑,那颗拿在手里樱桃始终没有吃进嘴里。
六月天最是多变,白日里还骄阳似火,入夜却下起雨。雨声打着院里那棵石榴树,声音吵得人睡不安稳。
姜善在席子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雨声太嘈杂,天地之间都被这种声音充满,闹得姜善心里燥不行。
门忽然被推开,姜善听见动静坐起来,却被个浑身潮气人压在床上。
他惊,刚要挣扎,却闻到
姜善依言落座,云献想说些什,但是没开口。顿饭下来,他只是听姜善说话,时不时应和两声。
用罢饭,姜善将湃好果子拿来,他看着云献,问道:“怎觉得你有点心不在焉。”
云献捻颗樱桃,道:“在想,若是下回再惹你生气,该怎办。”
姜善以为云献还在想王溶那件事,便笑道:“王溶假死事,已经过去,你不必再想。”
“要是又惹你生气呢?”云献问道。
他回头对着云献笑,“外头那大雨,正好用来歇觉,还省点灯功夫。”
云献身上就带股子懒散气质,他道:“看你也别去,同道躺会儿。”
“好。”姜善应下,走到床边,放下帐子,自己越过云献爬到床里侧。云献将身上纱衾分给他半,松松搭住个角。
昏昏帐子里,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你言语,都卷进屋外大雨里,只留下纠缠吐息。
再醒过来也是中午,云献不在床上。姜善下床去寻,在书房外瞧见云献在同慕容浥说什,他没上前,自去整治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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